秦月夕眼帘抬起,扫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宝珠,然后又看向温大夫,给对方解释道,“其实这药方也是我们从一个亲戚手里来的,这孩子也是亲戚从岭南之地给带回来的,并不是我带着孩子主动去求的方子。”
好个顾启东,为了邀功求和,只管把宝珠活着带回来,根本不考虑宝珠受不受得了那些猛烈的药性,甚至不惜给孩子吃有毒的七星剑草。
估计在顾启东的眼里,只要宝珠是喘气的进了顾家老宅的大门,后面会怎么样,就和他无关了。
“我说呢,原来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血,难怪敢下狠手,连七星剑草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吃了几服药了,为谨慎起见,还是等下老夫开一副滋补脾胃的小儿健脾散给孩子。”
温大夫话音刚落,桌案前的顾母就忍不住插嘴询问:“那我家丫头的羊角风该如何压制呢?我家的那个亲戚可是说了,压制他羊角风的药已经吃完了,我们这才坐了一天马车过来找您的。”
“羊角风,我这里有宫里带出来的秘方,不过此方也是我祖上调配百次,治了千百个孩子才流传下来的,祖训有言,此方不可外传。老朽我倒是能给你们开上个把月的药,但方子却不能给你,还望尊夫人谅解。”
温大夫说着,慢悠悠地伸出手给桌对面的顾母和秦月夕作揖见礼,“而且此方也只能跟缓解症状,不可根治。羊角风此病,乃疑难杂症,我家行医百年,还未有治愈的先例。不过若是按时入药,免过度的情绪刺激,能保成年之前不会发作。”
顾母忙不迭点头,“好好,能不发作就已经是万幸了。我们自然是不会为难大夫的,能给我们开药也好。我们是距离这小两百里之外的蔚城人,来一趟不容易,烦请先生多开几个月的药,银钱自不必为我们担心,我们带足了银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