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一声霹雳醒蛇虫,几阵潇潇染绿红。九九江南风送暖,融融翠野启春耕。”的第一段就暗含了修仙之人如同原始蚁兽一般,想要突破就需要接受上天所降下的磨难,来脱胎换骨的意思。 而后也有简短的诗歌为世人所传唱着: 立春雨水渐,惊蛰虫不眠, 春分近清明,采茶谷雨前; 立夏小满足,芒种大开镰, 夏至才小暑,大暑三伏天; 立秋处暑去,白露南飞雁, 秋分寒露至,霜降红叶染; 立冬小雪飘,大雪兆丰年, 冬至数九日,小寒又大寒。 足以可见,这惊蛰之日是多么的有特色,有意义了,石尘倒也很满意,他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能切身的体会到穿越之前的九州古文明相关的精华,也是深受文化的洗礼和冲击了。 马上,他就要接受天劫的洗礼了,这次洗礼,和以往的略有不同,毕竟是境界又要提升到一个档次了,所以他也略微多了一些庄重严肃的感觉。 天劫,这是自上古传说一来就诞生了的考验,而民间界又是如何知晓天劫是修仙之路所必经的道路的呢? 传说中,姜凉是人族的祖先,但姜凉没有府方生得早,府方又没有火牛生得早,火牛又没有优耐生得早。优耐是他爹妈生的,谁生下优耐他爹呢?那就是刑天——也许就是陶潜诗中那个“猛志固常在”的刑天吧。刑天刚生下来时天象白泥,地象黑泥,叠在一起,连老鼠也住不下,他举斧猛一砍,天地才分开。可是他用劲用得太猛了,把自己的头也砍掉了,于是以后以乳头为眼,以肚脐为嘴。他笑得地动山摇,还是舞着大斧,向上敲了三年,天才升上去;向下敲了三年,地才降下来。 刑天的后代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那是很早以前,五支奶和六支祖住在东海边上,子孙渐渐多了,家族渐渐大了,到处都住满了人,没有晒席大一块空地。五家嫂共一个春房,六家姑共一担水桶,这怎么活下去呢?于是在凤凰的提议下,大家带上犁耙,坐上枫木船和捕木船,向西山迁移。他们以凤凰为前导,找到了黄央央的金水河,金子再贵也是淘得尽的;他们找到了白花花的银水河,银子再贵也是挖得完的;最后才找到了表幽幽的稻米江。稻米江,稻米江,有稻米才能养育子孙。于是大家唱着笑着来了。 奶奶离东方兮队伍长, 公公离东方兮队伍长。 走走又走走兮高山头, 回头看家乡兮白云后。 行行又行行兮天坳口, 奶奶和公公兮真难受。 抬头望西方兮万重山, 越走路越远兮哪是头? 据说,曾经有个史官到过千家坪,说他们唱的根本不是事实。那人说,刑天的头是争夺帝位时被黄帝砍掉的。此地彭、李、麻、莫四大姓,原来住在云梦泽一带,也不是什么“东海边”。后因黄帝与炎帝大战,难民才沿着五溪向西南方向逃亡,进了夷蛮山地。奇怪的是,古歌里居然没有一点战争逼迫的影子。 或许那时候的古人,都是被战争迫害的太过凄惨,才希望在诗歌中寄托美好的希望,以及记录下迁徙的坚信,让后人更好的对待以后的生活吧。 也因此知道了这些传说后,石尘除了对付八公子之外,对于惊蛰这个有着古老来源的天劫之日也怀着别样的心情来等待着。 时间转瞬即逝,马上就到了这一天了,石尘已经准备好了仙器魂器,秘术密法咒语,甚至连上古法器和咒术都准备了一二,这样一来,战胜八公子不说游刃有余,那也是势在必得了。 这天晚上,他来人间界来散心,毕竟这是他穿越过来的世界的原型,他还是比较有归属感的。 是夜,月亮很圆,很白,浓浓的光雾,照得世界如同白昼,连对面山上每棵树,每一叶茅草,似乎也看得清楚。溪那边,哗哗响处有一片银光灼灼的流水,大块的银光中有几团黑影,象捅了几个洞,当然是雄踞溪水中的礁石。石蛙声已经停了,大概它们也睡了。便远处不知什么地方有密集的狗吠,象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月光下的山道上走着,在笼罩大地的云雾之上走着,走得很自由,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走了多远,就这样随心所欲的在旷野上洒脱着,放空大脑了一阵此时真是子皓月当空,群星璀璨。 是一轮灿烂的满月。它像一面光辉四射的银盘似的,从那平静的大海里涌了出来。大海里,闪烁着一片鱼鳞似的银波。月亮升得很高了。它是那么皎洁,那么明亮。 夜已经深了。 当夜虫鸣起,奏起夏之交响曲,当微风用他的指尖轻轻掠过繁荣,看草随风轻摇。当月亮失去光彩时,天空就会变成星星的世界,他们在这静怡漆黑的夜中独自闪耀。 这圆月在浩瀚的星河中,翩翩地挥洒它洁澈的清辉,把它如雕如缕的精微,寄托于惆怅的契合之中,就像一个千载难遇的知音,将它不藏纤芥的纯净,遮住人世间的冷漠与吝啬。 石尘不知道自己上次这样有心情和闲情逸致来赏月,感叹夜色美好是曾几何时了,只是这个时刻刚刚好,在一场恶战即将要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有心思来放下一切过来欣赏自然,这何尝不算是一种境界呢。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从一开始的倒霉与经受的挫折与磨难,现在看来都是过眼云烟了,但即便是过眼云烟,这些也都是曾经实实在在存在过的事实,也难免还是会拿过来回味一番,不为别的,也算是为了居安思危吧。 以后的遭遇,也确实证实了石尘的这个觉悟,那还是极其的重要的。因为,这个天劫大典,确实是出现了对石尘影产生了影响极其严重的重大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