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尾再次袭向姏赟,这次没有像之前那般撞击在戒刀上然后趁机刺破身体,而是缠绕住戒刀。
“好硬,原以为戒刀能砍断尾巴,没想到……”
长尾缠住戒刀,一端的尾刺自下而上直接穿过了姏赟的胸口,尾巴深深包裹在那白色山中,而后长尾一上一下诡异的运作,绿色粘液随即分泌而出,并未伤及姏赟分毫。
一时间姏赟大叫起来,嘴里谩骂着变态一类的话语,草鰯闻言不怒反乐,身体一阵阵颤抖,姏赟手中的戒刀再也握不住了,松懈之际草鰯趁机缠绕住了她全身,蔫了吧唧的长尾在她身上蠕动,姏赟送开了握着戒链的另一只手,试图扯开那长尾,可是长尾粘液实在太滑,根本扯不开。
“士可杀不可辱!!!”
姏赟催动灵力欲破开牙缝之中藏着的毒药,这是斥候的绝命毒药,为的便是被抓受辱之时自杀而用。
忽然间,兽蛮草鰯像是察觉到了姏赟的自杀念头,褪去了尾部的尖刺,一下子塞入了姏赟口中,在几番蠕动之下将那藏于齿间的毒药取出。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还没玩够呢。”
草鰯的笑声在巨阙池边传开,受此侮辱的斥候不仅仅是姏赟一人,自杀未遂者亦是如此。
“星光璀璨!!!”
巨阙池边骤然化成黑夜,点点星光闪耀,那漫天星光忽明忽暗,令兽蛮眼中失去了光亮,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偶有亮点闪过,每亮一次,兽蛮身上便震颤一分,每亮一次,又震颤一分,越来越强,越来越快,每次震动一股灵力气息便从兽蛮身上外放,不知不觉间,有些兽蛮身体变得瘦弱。
“那是什么?”
草鰯满眼星光,那星光原先还是一两个,后来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已是漫天星光,那星光灼热,每亮一次对自身都灼伤一次,草鰯感觉到自身灵力在蒸发,它就像身处蒸笼一般,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蔫了下去。
一个鹿首人身的怪物站在人群中,全身漆黑,偶尔有星光闪闪,鹿角极大,夸张到如巨树般开枝散叶。
目之所及的兽蛮几乎在一瞬间因兽灵之力散尽而殒命,兽蛮没了兽灵之力便无法恢复伤势,掐断了源头,自然没了生机。
“是钟营将!!!”
鹿首人身的怪物一把拖住身旁倒下的斥候,她退去身上的鹿首变回了本来面目,那是繇字营的钟猜猜。
巨阙池上的兽蛮几乎在瞬间被灭,给予重人一个喘息的机会,趁此时机丹字营的药师们将受了伤无法再战斗的人撤离了巨阙池,与此同时,那池上深渊里的兽蛮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出。
城主符虎将一众人等送上了岸,只身再次返回,这次不同,龙纹吞天蟒多了一对羽翼,它可腾空而起,盘旋于巨阙池上。
龙纹吞天蟒张开血盆大口,空中蓄力,一道紫色灵力形成的巨大灵力球在一点一点汇聚,灵力球不断变大,仅仅片刻之余已然大过符虎自身数倍。
“热息!!!”
灵力球化作一道光柱喷香池上深渊,刚出深渊的兽蛮触之即消,周遭未被击中的兽蛮心有余悸,只是在下一秒热息改变了方向,将周遭跑出幸灾乐祸的兽蛮扼杀于此,几息之间,巨阙池上的兽蛮几乎被杀尽。
热息源源不断的对着深渊之口,恰如其分的将其完全遮住,至此再无兽蛮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