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茫茫一片,身体飘然然浮空,一切都失去了实质感,仿佛置身仙境。
这种感觉符锐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很清楚的明白他这是又死了,他长叹一声,可惜了,到死还是个处男。
“不当人子黑无常!”
“你这鬼怎么在背后骂无常?”黑无常一脸不悦。
符锐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你这鬼怎么表里不一,我要投诉你!!!”
黑无常满不在乎,冷哼一声,“你要是能投诉你去投诉好了,反正这都是你同意的。”
呦,这么淡定?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你们这些干销售的怎么都一个德行,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符锐环顾四周,没见到白无常,顿时怒火更甚,与那黑无常吵个不休,半晌过后,二鬼气喘吁吁,不分胜负。
不对啊,不对啊,符锐这一刻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黑白无常负责的是勾魂摄魄什么时候当判官了?二、黑白无常有分开单独行动过?
虽然这玩意儿,不,这不是个玩意儿,也不对……
黑无常懒散的打哈哈,随手丢过去一本册子,“判官大人休年假了,我们黑白无常也休假了,你看看,有哪个看中的告诉我一声儿。”
这么随意?难道又有诈?
“你快点儿,我还要值班。”
符锐骂骂咧咧的翻开那本册子,上面要么是些商贾之家、县令之类的,要么就是个拆迁户,做个小生意什么的,现代、古代都有,还有些儿看不懂的异世界规则。
符锐眉头一皱,这和之前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管是态度,还是投胎的新身份。
“就这些?”
“你还想要什么,你是投过一次胎的,特权已经没了。”
“你还敢说我是投过一次胎的?有你这么坑鬼的嘛,说好的挂实用的一个没到。”
黑无常挖了挖耳朵,吹了下黑指甲上那点点白,“忘记和你说了,这挂是根据原主人的意愿来的,完成相应的意愿就能获得,算了,说多了也无用,反正都死了。”
“黑无常不当人子!!!”
符锐身体亮起,刺眼白光灼灼,“我这是怎么了?”
“看来还没死透,那就回吧,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死了可就没有十八那么长了。”
符锐穿行于类似时光隧道的通道,两侧不断重复的是符锐生前的点滴,须臾之间,白光散去,符锐缓缓睁眼。
又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地方,我这是死后劫生?对了,北鸣!!!
符锐下榻推窗,窗外人山人海排起长队,符锐眺望远方,平静的北鸣没有爆炸,没有直入云霄的巨树,没有漫天黑鸟,一切恢复如初。
这是风雅阁,我回到了风雅阁?时间倒流了?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挂,那时间怎么会倒流呢。
符锐环顾四周,铁翊羽坐在桌前,把玩着桌上茶具。
“小羽!!!”符锐紧紧抱住铁翊羽。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好冰,符锐不经意间碰到铁翊羽脖颈,那冰凉的感觉不像是人的皮肤,符锐推开后连连后退,“你是什么人?”
“少爷,我是小羽啊。”铁翊羽歪着个大脑袋,还是那个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仅是脖子,刚才抱他的时候身体也有些生硬,再结合之前动不动就消失,动不动就记不得事情。
“铁家于十四年前那场抵抗兽蛮攻城战中全族被灭,而今只剩一人。”
“一人?不是还有个铁冷冷嘛?”
……
难道他是灵傀?
这个想法不由在心中响起,那个会爆炸的人形灵傀,符锐下意识拉开距离。
“你……你是灵傀?”符锐尝试的问道。
铁翊羽更懵了,“少爷,何为灵傀?”
“别装傻了,你是不是为了杀……”
梅园小汀那个不顾一切护在他身前的那个身影,再次重现,那个不惜牺牲生命也要护自己周全的人,谁还会在乎他是不是灵傀,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符锐慢慢放下戒心。
“小羽,你让我摸一下。”为了定心,符锐还是决定要消去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