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人的棋局,还扑朔迷离,难分胜败。这时,面具老人突落一子,杀招立现,一下子吃掉灰衣老人数子。
“妙招!火先生,看来对中原棋理,亦很在行啊!”灰衣老人不由得赞道。
面具老人吃了对方数子,立马占了一些上风,灰衣老人只得极力冥思,欲要找机会反手夺回优势。
“吾自幼长于中土,中土之事,亦不会比鬼先生少知!”面具老人回答。
“然先生长于中土,为何却要反祸中土?”灰衣老人的问题,似乎有些尖锐。他说话之时,还不忘看一下对方。只是对方的脸庞,却全藏在面具之下,根本看不见真实模样。
“鬼先生同样是土生土长的中土人,却为何也被中原武林所不容,反而还要与我这个江海流匪为伍?”面具老人的话,同样尖锐。
的确,他们两人都是在中土长大。虽然面具老人并非中原人,但却是在中土拜师学艺,长大成人。灰衣老人更是一个纯正的中土人,可是他们两人,却居然走上了同一条路,就是与中原武林为敌。
世上,总有一些恶毒之人,奉行一些恶毒的灵言妙语。
不可流芒百世,宁可一臭万年。
也许,这就是两位长者奉行的灵言妙语,并且这灵言妙语,显然是恶毒的。
“火先生,这你枚杀子,看似威力巨大,但似乎过于先手,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这说话之人,正是灰衣老人鬼道子。
“棋子,总是要打出去的;意图,敌人总是要知道。既有杀子存在,又何惧敌人知晓?”火邪宗反问道。这带面具之人,正是倭寇首领火邪宗,他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带着面具,就连自己最亲近之人,也不例外。
“说得好!既有杀子,何惧敌晓!反杀!”鬼道子说着,也落一子,立马将火邪宗的棋子吃掉一片,立马又夺回了局面,再次转为均势。
“呵呵!好棋!鬼先生这一生,倒是藏得很深。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暗劲潜涌,的确让人防不胜防。”火邪宗也不由得称赞道。
“老夫下棋,先来不按常理。这一手,已经藏了许久,此刻终于派得上用场了。”鬼道子也笑道。
“鬼先生这一暗子,的确威力极大,但是棋子如果威力太大,鬼先生难道就不怕它威名震主么?”火邪宗略带担忧道。
“棋子,就是棋子!棋子能力再强,难道它还能跳出棋盘么?”鬼道子也是以问作答。
“呵呵!的确不能。只是咱们这两子一落,棋局似乎一下子便乱了,是非胜败,还真地看不清了。”火邪宗又笑了。
“看不清才最好,才最有乐趣。不过,老夫还是担心,先生的那个先手,迟早会成为破绽,早晚失去了控制。”鬼道子意有所指道。
两人正在谈论棋理,这时一船小船飞快驶来,接着便有一人上前禀道:“禀告宗主,盛尊主今日打败逍遥门主任逍遥,成了抗倭盟军的盟主首领?”
“什么?那小子打败了任逍遥,成了武林盟主?”火邪宗一听,略带吃惊地反问道。
“是的,宗主!千真万确。”那弟子回答。
“呵呵!火邪宗,我说么?果不出老夫所料,你那一子先手,已经失了控制。看来,这小子是想借我等之力,为他在中原武林中争名逐利呀!”鬼道子料敌先机,显然有些得意。
“呵呵!任凭他如何神通,也休想摆脱老夫的至尊江湖棋局。鬼先生不必惊慌,老夫既敢用此先手,就自然有后手等着他。”火邪宗略微惊讶之后,又变得淡定起来。
“是何后手?”
“天机勿问!”
“哦!那老夫的那一招杀棋呢?如何?”鬼道子果然不问,而是对那探信弟子说道。
“哦!梅韵师太已力挫狂笑月歌、胡代伟、第五行、罗佑东四大剑客,只是最后被狂笑月歌伤了赤芒魔眼,目前并无大碍。”弟子回道。
“很好!还是先手这手暗棋藏得深,恐怕任逍遥现在还搞不清状况!”火邪宗不由得赞道。
“可是咱们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天下第一剑狂笑月歌,居然也要来插一脚。有他在,还真不太好办!”鬼道子也略有担忧道。
“狂笑月歌?看来是劫数,终究躲不过啊!”火邪宗,听着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只说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