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眼中的武林,是复杂的。
高手眼中的武林,却是简单的。
在狂笑月歌眼中的武林,很是简单,因为他放眼江湖,只能看到一个人,那便是任逍遥。
“狂笑月歌,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虽然我们单打独斗,的确没人能胜得了你,但若是一拥而上,就算你们两人今天联手,恐怕也插翅难飞。”唐慕相身为唐门三大长老之首,不仅武林极高,心气和威望也远非常人可比。
“长老所说不差,但如果我们要走,你们也留不住。”狂笑月歌信心满满地说道。
“狂笑先生果然艺高人胆大,不过老夫倒很想瞧瞧,这江湖传说的天下第一剑,究竟有多大能耐。”唐慕相显然是在出言挑衅。
唐慕公是唐慕相的大哥,对他的脾气很是了解。唐慕相一向为了低调,在江湖上从不与结仇,也很少与人动手,今日却突然强行出头,欲要与狂笑月歌一争高下,这显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二弟,你这是干什么?”唐慕公虽然问得简单,但显然是话中有话,旨在暗示他不能这么做。
“大哥,别的门派咱不管,咱唐门高手尽皆在此,他狂笑月歌仍然这般狂傲,究竟将我唐门的颜面置于何地?今日我若不让这后生好笑,他还真当我们唐门都是些浪得虚名之辈。”唐慕相语气咄咄逼人,竟让人感觉好似变了一个人。
任逍遥智计过人,而且对唐门四老也十分了解,他见唐慕相性情大变,又见其它诸派的高手,眼中也都隐隐透过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光芒,已然断定这些一起出现的人,全部都有古怪,但他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狂笑施主,我等念你是后生晚辈,不想与你为难。倘若你不插手我们与任门主之间的事情,老衲或可袖手旁观。”惟见大师言下之意,狂笑月歌若硬是要插手,他便也会出手。
“大师想与在下过招,直说便是,用不着拐弯抹角。”狂笑月歌直言拆穿道。
“好,施主既然这么说,老衲便不客气了。”惟见大师恼羞成怒,竟然直接一掌拍向狂笑月歌。
狂笑月歌名气虽大,但他向来独来独往、神出鬼没,与他交过手的人,不是死了便是逃了,真正了解他武功底细的人,实在不多。惟见大师一掌拍出,狂笑月歌微微冷笑,身影已突然消失,惟见大师正惊愕间,突然听到头顶剑响,已有凌厉剑气从上方袭来。
狂笑月歌的天行九剑从来都是隔空杀人取命,很少有人能进到他十步之内。惟见大师虽贵为少林方丈,却依然无法捉摸他的身法行踪。他的掌法刚猛,但狂笑月歌轻功更加高明,已悄无声息来到惟见大师头顶。
当然,惟见大师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面对的是当世第一剑客,却也没有丝毫惧怕之意。他听到风声,返身又是一掌,掌力与头顶剑气直接撞在一起,顿时掀起一阵尘暴,劲风四散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