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实话，”封廷寒决定给她打一剂强心针，“只要是实话，我可以不收拾你。”
“真的吗？”巫泠鸢有片刻动摇。
说到底，她费尽心思想查的事情，其实最清楚的人正是封廷寒。
如果能走捷径直接从封廷寒口中得到答案，她也不用想方设法接近他。
以他的人品，只要做出承诺，必然不会出尔反尔。
巫泠鸢得寸进尺，“你发誓。”
封廷寒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都是这个小骗子想方设法欺骗他吗？
封廷寒瞥了一眼玛勒基斯：“先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好奇这个？”
巫泠鸢还以为他第一个问题会问自己到底是不是星盗，没想到……
“真没什么关系，”巫泠鸢坦坦荡荡地说，“充其量算是隔壁邻居。”
“泠泠你怎么能这么说？！”玛勒基斯伤心欲绝，“我明明是……”
“闭嘴。”巫泠鸢指着飞船休息舱，“你先进去躺两个小时，我和你的事待会儿再说。”
“你要跟他摊牌么？”玛勒基斯问。
巫泠鸢觉得心里的甲方说得很有道理，趁着封廷寒身边只有李秘书和李恒，现在的确是一个绝佳的坦白时机。
如果说完之后封廷寒不收拾她，那从此以后她在封廷寒面前就不必提心吊胆，至于要保持婚姻关系还是离婚都可以顺他的意。
如果他气不过还是要找自己算账，那……当然不能束手就擒！等到了花月国她就逃命。
花月国那么大，又在帝国的管辖范围外，届时她自有千万种法子躲着封廷寒的追捕。
看向玛勒基斯期待的目光，巫泠鸢点了点头：“对，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当巫泠鸢正经起来的时候，玛勒基斯是不敢和她唱反调的，“行吧，我带着他们去休息舱等你。”
玛勒基斯一拖四，带着另外几个想要偷听墙角的人一起去了休息舱。
宽阔的客舱内只剩下巫泠鸢和封廷寒，再也不用顾及其他。
巫泠鸢拉着封廷寒坐下，“我们先说好，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我保证不撒谎骗你，但是不管你知道了什么，要算账都只能算在我头上，其他人是无辜的，你不能动。”
“你是想维护玛勒基斯？”封廷寒语气寒凉。
巫泠鸢想骂他神经病，又生生忍住：“我接近你这件事和玛勒基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是为了尤金？”封廷寒说的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这次巫泠鸢没有再否认或者逃避，而是点了点头：“没错。”
“你和尤金是怎么认识的？”封廷寒问。
她目光真诚地看着封廷寒，说：“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也不全是谎话，我和尤金确实是在一个小公园认识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苏宥谦。起初我确实不知道他是克里国的王储，是他继位之后我才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来克里国和帝国发生大战，我便彻底和他失去联系。再没过多久，克里国战败，星网上都是他被你打成植物人的新闻。我偷偷去克里国见了他一面，确定了星网上的新闻所言非虚。”
“然后呢？”封廷寒表情讳莫如深地看着巫泠鸢，“从那之后，你就决定接近我，替尤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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