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血戮天君,素来都是杀人不眨眼,不留余地,凶名震撼洪荒。今日能保下这条性命,实在是侥天之幸!
只是庆幸之余。这心内深处,却又不免生出几分苦涩之意。
在对方眼中,自己这些人。只怕是与蝼蚁无异。
寥寥几位,心中才只恨念方起,便复又压下。
心内再怎么屈辱愤恨,又能如何?哪怕是日后岳羽身陌,广陵宗灭。只怕这仇恨,也无可能报复。
毕竟这北方安天玄圣大帝身后,还站着一位后土圣人!
※※※※地仙界,东海深处、一处云空之上。一位血衣道人,正静静站立在云空之中。**处挂着整整三十六颗腥气扑鼻的血葳玉珠,脚踩着十二咔血色煞莲。
此刻正仰望天空,沉吟不语。
在此地等候,不知不觉,那天地间,已是轮换了几今日月。这血衣道人面上,却无半分不耐之意。
直到这日深夜。远处两个人影,才蓦地破空而至。俱是全身火焰,在这夜空之内,是醒目之至。
亿万里时空,只转瞬即至,只一眨眼,便已至血衣道人身前。
却是一男一女,男者身形枯瘦,生就一张尖嘴。那女子却是美绝人寰,只是双目之内,满布死寂之意。一袭金衣,虽是浑身上下”金焰缭绕。却也不伤分毫。
那宛如泥像般的血衣道人。这才是面容微动,眼神阴冷,看向这对男女:“你二人,来的太晚了!。。
男子却毫不在意,嘿然一笑:,“我与旱魅二人,都各自被封印数万余载。早已经不知这世间之事,出来之后,自然要把那人之事,都打听清楚。免得糊里糊涂的身陌,也不知究竟!使你冥河重创,又一剑斩杀鲤鹏。嘿嘿!不意这洪荒之内。居然又出了这等英雄人物。九九命格,便连当年帝俊。也未必能及得上此子、,。
那声音越说越是阴寒,一双狭长双目。冷冷瞪视着血衣道人:“冥河,莫非那一位,是真欲令我等几人送死不成?我与旱魅合力。两门大法相生相成,勉强还抵得一位太上金仙!可又如何能奈何得了那位安天玄圣大帝?此人有鸿蒙之器在手,又手掌昆仑镜与河图洛书。若欲逃遁。世间除道祖之外,何人能拦得住他?只怕我二人,多半还要身陨此战!今日你冥河若不给我个解释,我毕方,必定不与你善罢甘休!”,那名为旱魅的女子,一直神情默默,并不说话。此刻闻言”却蓦地手中一口斧矛掣出,化作百万余丈,火红的矛尖,直指血衣道人。
那如涛杀意,亦宛如火焰。在燃烧跳动。
冥河老祖,却毫不在意,面上毫无半分变化:,“那人之能,我冥河比你二人还要更清楚!此番那一位,既要将他围杀。自然不可能只有你我三人。且稍安勿燥,再等等便是。至于那气运反噬,有那位护持,又何需担忧。。
旱畿的目光微闪,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却又将那口巨大斧矛收起。
毕方的面色,也是微缓。接着下一刻。目光却又在冥河的脖颈处,那三十六颗血色玉珠之上停留:,“竟是定焰神珠!”,接着那语气,不由是微带酸味。似嫉似羡道:,“先前还听说你冥河,已被人抢去了元屠阿鼻与玄元控水旗。却不意你冥河,却是因祸得福。有此物在,胜似那三件至圣灵宝、。,,“何需嫉羡?”,冥河老祖微微摇头:,“此物乃是为击杀那位安天玄圣大帝而提前赐下!你等若能倾力以赴,一旦事成,报酬必定不逊于我!日后可任意行走洪荒,再无人敢阻”,那毕方立时一笑,面现欣容。便连那旱魅,那双死气沉沉的目内,也是奇光迭闪。
而便在下一刻。远处却忽的又有二人”同样是跨空而至。
都身穿着紫金袍服,只一眨眼,便已至三人身前。
毕方见状。不由——:,“我道是谁!原来是风伯箕斗、雨师商羊。这五万载别来无恙?莫非此番,只才我等五人?只三位太上金仙的战力?”,那风伯冷冷看了毕方一眼。重重一声冷哼。接着是又神情凝然。隐带期盼之意地望向了冥河:“不知老祖之言。到底是真是假?”,,“自然是真!”。
冥河嘿然一笑,接着是仰望那苍空。
下一刻,蓦地是大手一抓。只见那天际间,是无数血云翻涌。
此处四人,初时还不解其意。却仅仅片刻,都各自是面色微变。
,“秘藏空间?此地居然还有这般奥妙~”,随着那空间一阵阵扭曲,渐渐地一座亿万丈方圆的浮空天岛,也现于众人眼前。
只见那上方,赫然绘满了紫金符文。
待得内中,那一丝丝隐隐约约的气息传出,众人的面色,亦是再次变化。
,“果是些平!”。
那风伯雨师,俱都是目光一敛,面上也是浮起了〖兴〗奋红潮。
而那毕方,则是一声冷哼:,“原来是他。怪不得会来此间。”。
四人之中。也唯才旱魅,一直是默然不语。只有闻到那岛内气息之时。才神情微动,杀意隐现。却又立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