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密密的森林,两道身影,相隔数米,一个静默的向前迈着步子,仿佛整个林子里再无其他人一样,一个全身警戒,每每看到前方的人时眼底都会转过一抹困惑的无奈。
此二人正是已经通过了湖泊的我和无极。
顿住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将拦在前面的魔兽给解决,周围的环境仿佛没有什么改变一般,除了树还是树,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了,现在连东西南北都有些不能分明了,我抿着唇,在那只魔兽的尸体上拍下几个采集术,然后起身继续上路。
无极无奈的在身旁的树干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然后加快步子追上我,却又不敢离得太近,一路上他都在反省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我疏离他的事了,最后无果。
沉默伴随在我和他之间,突然间我一顿,错愕的向旁边走了几步,抬手抚上身前的那棵大树的树干,那上面有一个不浅的划痕,而且很新的样子。
我抿了下唇,这里应该除了自己和身后的人应该没有其他人了才对,可是这个划痕明明这么新,绝对划出来不到两个小时,可是那怎么可能?
“那是我划的。”身后传来的语气有些微的无奈,幽幽的说道却没有走近。
我怔了怔,没有去看他,他的意思就是他们走了这么久,走回到走过的地方了,可是明明之前的那段路程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
茫然的了一下,看了眼已经西沉只剩下余晖的晚霞,自己似乎确实一直都是跟着太阳的方向走,难道是因为现在没有太阳确切的位置所以才会迷路吗?这个树林会不会太奇怪了点?
“没有意外的话,我们迷路了,也许碰到迷障,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打圈了,若是找不到破关的地方,恐怕我们都要留在这里了。”虽然他是不介意拉,无极摸了摸鼻子这样想着,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抱臂而立。
我沉默无语,只是看着那道伤口沉思。
“正好,反正也迷路了,先休息吧,我也想弄清楚点事。”无极依旧抱臂靠在树干上,眼睛却定定的锁住我。
暂无头绪,我只能听他的,而且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找个地方度过夜晚的那三个小时才是正事,而且我也很纳闷,他似乎一点都不怕被困在这里,嗯……虽然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去找点干柴,你别乱跑,在这里等我就好。”说罢,无极便用脚点了下树干,然后站直,转身离去。
我也不再看着那道划痕,而是在旁边找了个相对平坦杂草稀少的地方,席地而坐,片刻之后,我愣了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自己不是一直想要摆脱他吗?那我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厄自静默的抿了下唇,起身,转身,一个急刹车,看到某个回来的非常不是时候的人,再次抿了下唇,选回身,坐下。
不知道为何,自己知道,他回来了,就等于自己又甩不开他了。
无极看到我重新坐下的身影,帅气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似乎想笑,似乎觉得笑出来会对不起某人一样,然后硬生生的要笑不笑的变得极为古怪了。
轻咳了一下,正回起伏的心绪,快速而熟练的架好火堆,点好火,天也在这时暗了下来,一切都那么及时。
“丫头,别扭闹完了的话,说说原因吧。”无极用树枝拨着火堆,火光照映着的脸庞带着深深的无力和认真的模样。
我正要取出馒头的动作一顿,然后静默着盯着火光盯了片刻,慢慢的抬起视线,静静的看着无极,闹别扭吗?原来无极是这样以为的吗?微微拧了下眉,自己不过是单纯的不想在接触他们这些人而已,更不想接触戏耍自己的人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闹别扭。
淡淡的盯了他片刻,取出馒头,静静的吃了起来。
无极看到那样的眼神,莫名的涌起了不好的预感,那样的眼神,似乎回到了初次见面时的感觉,不对,应该说还要疏离,可是他记忆中根本就不记得有过什么事,唯一能给自己解释的人却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想到这,无极再次无力,将手上的柴禾扔进火堆,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沉吟了良久方道:“丫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样问着,却含着十分的不确定。
我往嘴里送馒头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边咀嚼着馒头一边回想,片刻之后得出了结论,自己确实发生了点什么,而后冲他诚实的点点头。
“和我有关?”无极点着眉头,迟疑的询问出声。
我继续往嘴里送着馒头,微微敛默,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虽然不明白自己心底那股绝对不要和他说话的心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自己真的是在闹别扭吗?但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别扭啊!(理性的分析,忽略了感性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