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平见状,不由悲愤怒吼,忍着腹中剧痛,拔刀向周围攻来的敌人杀去。
待呼延平凄厉的吼声响起,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涌上来,企图营救被包围在残军之中的主将。
但此时的残军,早已趁乱组织起战阵,抵挡守军的攻击。
群龙无首之下,守军乱糟糟的涌上,根本冲不进去,反而被斩杀大片。
南阳城墙宽广无比,尽管驻守的兵马还有六千之众,可分摊开来,每面城墙不过千人而已。而城门周边的兵马,更是只有数百人。
在杀退一批守军后,部分残军立即涌上城墙,占据各处要点,捣毁各种防御器械。
而此时的呼延平,身披数十创,几乎成了血人。大量鲜血的流失,顿时让他头晕目眩,看不清身周的刀光剑影。
无数刀剑刺入身体,呼延平高举的双臂缓缓垂下。但双目却是怒目圆睁,正对着脸色苍白的靳康。仿佛在问他,为什么?
靳康不敢与之对望,当即咬咬牙,挥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然后仿佛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下跌坐在地上。
陈二走过来,捡起呼延平的脑袋,拍了拍靳康的肩膀,满意的笑道:“很好,此战当记你首功。”
靳康抬起头,笑得比哭还难看,“陈将军过奖了,只求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小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你放心,此间之事,我家主上自会为你转圜过去。”
当呼延平的脑袋被悬挂在高杆之上后,南阳城的守军顿时士气大跌,再也形成不了合力。面对兵力弱于自己的叛军,竟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于此同时,一股狼烟从南阳城墙上袅袅升起。
南阳城西北数里外,正吊着匈奴骑兵往北撤的征北军骑兵,突然止住了马蹄,纷纷调转马头,向对面的匈奴骑兵杀去。
匈奴骑兵一直谨遵呼延平的命令,不敢与征北骑兵正面对战,当即纷纷拔马便跑。
但征北骑兵却是不依不饶,紧追不舍。匈奴骑兵知晓,被敌骑黏住,是不可能进得了城的,不得以下,只好转道向南,深入腹地,以此摆脱敌军的穷追不舍。
也就在这时,正北方数里外,一处残破的村庄内,数千骑兵猬集于此。
当南方的天空出现一道黑色的烟柱时,无数骑兵轰然雷动,涌出村庄,飞速向南疾驰而去。
南阳北门的争夺战,已经陷入了白热化。
尽管呼延平的死,给南阳的守军,造成了极大的动荡。但随着各处援军的抵达,呼延平麾下的将领们,很快便达成了一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敌军赶出南阳城。
南阳城事关荆州大局,万万不能失守。根据情报,敌军只有千余人,而他们还有四千多人马,依然有能力将他们赶出城去。
四面八方涌来的守军,不断的冲击着北门的抵抗,战线正一步步往后退缩,死伤也在不断的上升着。
就在这时,北方晴空万里,却响起一片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