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南阳郡守将,呼延平一身甲胄,配上壮硕的身材,看上去颇为英武霸气。
此刻的他,不是紧张和不安,反而是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他身为大将军呼延宴之子,不能随大军攻打襄阳,而是跟靳康这个废物一样,只能留在后方,一直心有不甘。
倒不是对刘曜心怀不满,其实说起来,他们呼延家与刘曜交情匪浅。也正是因此,刘曜才把南阳这座大城,交由他来镇守。
这几个月来,随着大军南下,节节胜利,看着其他友军个个驰骋疆场,战功卓著。这让呼延平的心如猫抓一样,恨不能率军南下,纵横沙场。
此刻,西北方向突然出现马蹄声,敌我不明。呼延平虽然心知此地不太可能出现敌人,但始终抱着一些期望,能够有一伙敌寇,突然出现,好让他杀个痛快。
然而,当那道黑影渐渐逼近,城上的人很快便看清了对方的衣着,赫然便是自家的同袍。
呼延平见状,顿时失望不已,苦笑着摇摇头,如今司马睿的兵马,已经被大军压在大江以南,这边哪还有什么反抗的力量?
“来人,速去打探,来人到底是谁,为何来此?“
正当呼延平吩咐之后,准备下城墙之时。
却见城外一骑率先赶到,对着城上守军高呼:“报!武关失守,征北军大举南下,我军遭遇偷袭,恳请将军救援!”
什么?众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呼延平霍然转身,直盯着城下来人,厉声喝道:”我乃南阳守备呼延平,你方才所言当真?靳康手握八千兵马,怎么可能守不住武关?“
“启禀呼延将军,武关出现内贼闫平,暗中投靠征北军,泄露军机,偷开关门,以至于武关一夜沦陷。靳将军拼死不敌,身受重伤,不得不率领残军败退逃亡。呼延将军,我等一路逃亡,折损大半,还请将军速速驰援,否则全军尽墨矣。“
呼延平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他虽然期盼这里能够出现一些敌人,但绝不愿看到征北军出现在这里。
更何况,他十分清楚,武关对整个荆州局势的影响。如今武关失守,关中通往荆州的大门为之敞开。一旦源源不断的征北军南下,那此刻正在攻打襄阳的大军,将遭受极大的打击。
该死的靳康,竟然如此无能,连固若金汤的武关,也能这样丢了。
呼延平深吸了口气,他不在乎靳康的死活,但他不能面对逃亡至此的残军无动于衷。
之前派出两千兵马支援武关,此时城中仅有守军六千。若是征北军大军压境,那他所面临的压力将十分巨大。
远处正在奔逃的残军,估摸着也有上千人马,若是能够救下来,也能多增加一点防守的力量。
于是,呼延平当下下令,命城中仅有的千骑,立即出城,协助残军入城,若遇敌骑,不得与之硬碰硬。
呼延平虽然好战,但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连战功赫赫的刘曜大将军都在关中折戟沉沙,他只有这么一点兵力,哪里敢出城和征北军刚正面?
很快,一系列命令迅速传达全城,无数信使骑上快马,从四门尽出,飞奔各地,传送军情急报。尤其是往襄阳方向,必须尽快将征北军南下的消息,告知刘曜大军,请求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