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威势,顿时吓得官兵们陷入一阵慌乱之中。若不是有郡兵身处其中,竭力弹压,只怕早就崩溃了。
郝尚脸色苍白的看着,对方阵前的那八台床弩,身体不由微微发颤。同时也十分后悔,早知道,也将郡城墙上那二十几台床弩拆卸下来。若是摆在阵中,必不用陷入如此被动之中。
但后悔已经晚了,郝尚只能下令全军注意对方的床弩攻击,一旦发射,立即伏在地上,减少被射中的概率。
而拒马桩此时被射爆了几块,官兵们立即冒着危险,赶紧将备用的桩木,填补在缺口上。
云中军连续射击了几轮后,见效果已经不大。当即放弃了床弩攻势。刘闯纵马而出,喝令前锋出击。
赤手空拳,且饿了一宿的战俘,被流民青壮们,用长矛抵在身后,不断驱赶。凡是有异动,或者停滞不前者,立即被编入青壮营中的老兵,喝令动手刺杀。
在老兵卒长的逼迫下,还有后方两百骑兵虎视眈眈之下,没有沾过血的青壮们,只得强忍着惧意,狠狠的将长矛扎入前方战俘身上。
战俘们一见对方如此狠厉,哪里还敢停留,赶紧向前奔跑,生怕一落后,便被对方长矛刺死。
很快,青壮们在刘闯的命令下,继续加快脚步,追着战俘们跑,凡是跑不过青壮的战俘,尽皆惨死在长矛之下。
求生的本能,让战俘们激发了潜在的力量,哭喊着向前方奔去。他们虽然知道,前方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但依然寄希望于能够冲进对面兵马,大难不死。
不过一会,七百战俘便冲入箭程之内的阵地。虽然知道对面冲来的是两县的战俘,但郝尚依然毫不犹豫的下令发射。防线绝对不能被冲垮,这些战俘不死,他们三千人马便要死。
箭雨呼啸着落入战俘之中,没有任何防备的战俘,顿时死伤一片,哀嚎不绝。
许多战俘被眼前的惨状吓坏了,不由转身便跑。这时,后方的青壮冲上来,长矛尽出,凡是后退逃跑者,全部被刺于阵前。一些往两侧奔逃的战俘,也很快便被骑兵追上,一刀砍翻在地。
“向前,凡是后退逃跑者,杀无赦!”骑兵们纵横其间,厉声大喝,传达命令,“攻破敌营,赦尔等归家!”
战俘们无法逃脱,只得继续往前冲锋。很快,数百人便抵达拒马桩前,推攘着拒马,想要冲入其内。
但是,拒马桩后面,密密麻麻的长枪狠狠刺出,凭借着拒马桩的阻挡,不断清除上面的人潮。
一时间,拒马桩上尸体横陈,哀嚎一片。然而,战俘实在太多了,拒马桩被人潮推挤,不断向后移动,露出一个个小缺口。
战俘们蜂拥着挤进小缺口,单凭里面的长枪兵,竟然无法阻挡。郝尚所部的青壮,战力本就低下,此时见战俘们不顾生死,硬是往里冲击。顿时把他们吓坏了,手上的武器差点握不紧。所幸还有郡兵勉力维持,才堪堪挡住战俘的冲击。
就在这时,刘闯下令六百青壮立发起冲锋,趁着战俘冲开了拒马桩的空隙,涌入敌军阵中。刘闯则带着两百骑兵,跟在后方,展开骑射,压制对方的箭雨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