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过程有点坎坷,主要的摄青鬼也不是我弄死的,但收获丰厚啊!杀了多少孤魂野鬼,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希望善恶天书不要和我一样的懵,吞了我的功德。毕竟,下一次去黑市能不能赚钱,就靠这一批功德了。”
乔符盘腿而坐,进入识海世界。
善页:除鬼,救一片人。
恶页:无。
写毕,善页落下无数功德,其中有蓝色,银色与紫色,还有一团金色。
“嗯,不错!幸亏杀鬼和杀人不一样!这些功德和上一次从福地收回的功德差不多,又是一笔大财啊!”
乔符喜不自胜,正要起身,却觉得头昏目眩,心里发慌:“怎么回事?难道是仙尊附体的后遗症?”
又坐了下来,吃了几颗水露丹,润一润神魂,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有可能是我的元神还没完全归位。”
好了一些,乔符欲回去,一个熟悉身影出现。
“呼——累死本道了!”古冶道长喘着粗气,“我好久没有像这样奔跑了。”
“哎?道长?你怎么来了?看你样子好像有急事?”乔符纳闷。
“竟然是你!”古冶道长一把攥住乔符,急问“刚才那一道青雷是你劈的?”
“青雷?什么青雷?”乔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古冶道长认真地感应了一下:“没错,就是这里!你一直待在这里吗?”
乔符看他激动样子,劝道:“你先喘口气,歇一歇。”
“不不不!这件事对我十分重要!关乎我上清派的兴旺!!!”古冶道长严肃地道。
“这么严重?”
乔符认真地想了一下:“哦!我知道你说的那道青雷了!只不过,很平常啊!”
“平常?”古冶道长瞪大了眼睛,“正法天雷箓,兄弟,天下第一雷法!!”
“天下第一雷法?”乔符惊讶,“就那一道青雷?”
“那只是五雷之中最简单的雷!准确地说,只能算是五雷中青雷下的一个小雷。”
“哦!那威力也算可以了!”
古冶道长忽然腆着老脸笑道:“符弟,你看……”
乔符不明白,问道:“按理说,你们现在是道教第一大派,这第一雷法你们怎么没有掌握?”
古冶道长叹气:“说来话长了!其实,我们这些厉害的东西都是传承于之前四宗中的玄天派。四宗没落之后,与我们一起崛起的还有一个大派叫做正法派。”
“哦?为何现在没有一点踪迹呢?”
“一开始,他们与我们齐头并进,号称道教两大门派,那个时候关系还算和谐。可是后来弟子慢慢起了争执之心,天天争论天下第一派。只不过,我们派比较幸运,一连出了好几位厉害的师祖,将正法派稳稳压制。当时,正法派不甘就此没落。在举行最后一次论法大会上,正法派掌门带着全派弟子与我派论法,势有不成功便成仁之态!”
“啊?这!你们师祖怎么应对的?”
“唉!师祖成名早,年纪轻,气血盛,且以杀伐果断著称,从不心慈手软!所以,他以一人而论一派!”
“这么厉害??”
“正法派一个一个上,论败,就自裁当场。最后,只剩下掌门。”
乔符虽没有亲历,但仍能感受到那场论法的悲壮!对那些以身殉道的正法弟子,既感到不值,又感到钦佩。
“后来如何了?”
“后来,掌门与师祖论法三天,最后动武,不敌,也自爆了!至此,正法派彻底地退出了历史,上清派天下第一大派的名号再也无人可以危及。”
“唉!名利二字,最难勘破!”
“确实如此!晚年,师祖懊悔当年做法太绝,天尚且留一线生机于人,而自己争强好胜,灭了正法派一门。于是,自焚而死。两大门派的斗争到这里算是画上就句号。可惜,正法派从玄天宗传承的绝学,也随这场斗争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
“天下第一雷法,也没能阻挡正法派的没落,你有何自信它能让上清派再次兴旺?”
“正法派没落,那是因为没有人能完全掌握《正法天雷箓》。要是我派得到这部宝典,再结合《上清玄洞真经》,上清派再现第二春也不是不可能。”
乔符叹口气:“可惜,我只看到那个人用,并不会这部雷法。”
古冶道语气软和:“符弟,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开条件吧!”
乔符摇头:“我骗你做什么?我要是真有,还能藏着掖着吗?况且我答应过你,要帮助你们上清派兴旺起来的。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断断不会为了这个宝典,而违背自己的诺言。再说了,我要这个雷法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古冶道长盯着乔符胸襟道:“那你衣服里藏的是什么?”
“啊?”
乔符刚才一直没有注意,现在忽听古冶道长询问,才发觉自己胸襟里好似真的藏着一本书欸。
掏出来一看,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正法天雷箓!
“这……”
乔符的脸被打得啪啪直响,沉默的荒野,好似回荡着巴掌的声音。
他瞬间明白了!这绝对是仙尊留下的!
“这有人陷害我!您老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怀里还有一本《正法天雷箓》!骗你是小狗!”
古冶道长额头黑线,但有求于人,又不好反驳:“是是是,我相信你。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怀里藏着一本挺厚的《正法天雷箓》。我相信,我完全相信!现在,你可以提条件了吧?”
乔符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想直接给他以证清白,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仙尊这个人虽然看他行为举止,玩笑不恭,但他看似随意的每一个动作,其实细细想来,背后都有着很深的含意。
比如他一开始故意忽略我,去找师父的麻烦。师父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一眼就可以看出。但,他没有。而是和师父对了三掌,说了一些有点莫名其妙的话。
这肯定是算到了师尊以后的事情,有意提携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