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符道:“没事!真的没事!就是打了几个人而已。”
“你以为刚才你在发表高论的时候,我没在场吗?”
此时,娘也走来,担忧与惊恐挤满了皱纹的老脸。
“小符子啊!我听说你杀了人,这杀人可是大事!要论罪的!我们家一辈子都是老实的小老百姓,安分守己,没犯过罪。到了你可好,竟把人给杀了!”
乔符知道娘是本分人,一辈子也不敢做过分的事,哪怕被别人欺负。
“娘!那是他们搞错了!杀人的是一个樵夫,他们就以为是我。要怪,还得怪你给我起的名!乔符,樵夫!任谁都会听错的。”
乔符知道娘耳朵不好,之前人群讲话她肯定没听清,姐姐也肯定不会告诉她实情。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我的小符子怎么可能杀人嘛!”娘放心地回屋了。
姐姐使了一个眼色,乔符跟着,来到背地里。
“到底怎么回事?别想像忽悠娘那样忽悠我!”
乔符笑嘻嘻,给姐捏肩:“真的没事!你看有这么多人支持我,而且理在我这里,就是到了知县那里,他拿我也没办法。等三天后,我再考个品阶,谁还能拿我怎么样呢?”
姐姐埋怨地看着他:“唉!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么担心你吗?那时鹏能是好惹的人?要不是有个小姑娘帮我找你,我差点就去县城了!”
姐姐眼圈微红:“你要是出事了,让我们怎么活呀!”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你有能耐了,有出息了,是好事!姐为你高兴!那个时鹏该杀,这个,姐是站在你这边的。”
姐姐叹了口气:“你打小聪明,心思重,埋了很多话在心里,我知道。以后闯荡江湖了,事更多,烦恼更多,都憋在心里,迟早要出事。”
乔符低头。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还有一个家,一个姐姐。以后不管是受了委屈啊,有了烦恼啊,还是感情不顺,你都可以找姐姐倾诉。姐姐永远都是你的亲人,你的心里依靠,不管我出嫁还是没出嫁。”姐姐摸了摸乔符的头,“别都一个人扛。”
“姐……”乔符强忍泪水,“我记住了。”
姐姐欣慰:“姐一直都相信你!以后这个家就全靠你了!”
“嗯!”
衙门后院,首富暴跳如雷:“这回我打听清楚了!是乔符,就在苦山村!立刻马上派人把他给我抓来!我要让他死!很难看地死!”
知县叹了口气,安慰道:“好了好了,坐下来讲。咱俩离得这么近,你吼那么大声,我耳朵都快震聋了!来来来,坐坐坐。”
“哼!不是你的儿子死了,你当然不着急!”
“你这是什么话嘛!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他死了,我也很难受!”
“那你还不赶快派人去抓杀人凶手?”
“哎呀!我的大时兄啊!情况不一样了啊!你没看到那么多支持他的人吗?现在抓他,可能会激起民变啊!”
“我不管什么民变,我只要他死!”
“你不管,我这个知县得管!到时候民变冲的是我家房子,不是你家!”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那肯定不能了!我的意思是等两天,等这事过去了,我再找个罪名治他!到时候,想怎么样,还不是任你摆布?”
“不行!我要他立刻马上给我死!多活一刻,我儿就不安生一刻!”
“你,这……”
“那帮愚民有何惧哉?你尽管抓人,到时候,交给我处置,我让那帮愚民看看和我作对的下场!”
“太鲁莽了!我不抓!”
“你!”
“你有本事你抓去!你不是养了一帮闲人吗?让他们抓去呀!”
“哼!我那白花花的银子真是喂了狗了!”
“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知县尽量压制住火气,他知道时坤上面有人,不敢得罪,“我也没说不抓嘛!等明天,明天好吧?”
“好!明天是你最后的期限!”
说罢,时坤就愤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