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管理得如此细致与严格,大家都是多年修行的筑基或金丹修士,怎么被当成凡俗世界刚入私塾的小娃?
集合解散之后,不少人心情低落,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想想自己在江湖上已勉强打拼出一个小小名号,如今怎么落到如此憋屈境地?
这可是二级门派中的第一大派啊,怎么是这样培训新弟子的?
金梓鸣的想法就是二不政策,不抗拒,也不用特别主动。
早上晨跑之后,需要学习符文、阵法和炼器的基础知识,以及绘符的手法和实操。
下午则是阵法演练,从最基础的“阴阳聚合阵”开始学起。
晚上是宗派文化和优秀案例等的学习,大家都要发表看法和输出心得。
这样的日子,一生可能只有一次,时间长了,绝大多数人都不再抗拒,开始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永生难忘的培训之中。
熟悉阵法后,会安排班级间的对抗,胜利者可以免除个别训练,而失败者则要承接别人减少的那份。
这是每天最有趣的时刻,在集体荣誉的刺激下,大家把阵法运转到极致,去追求最后的胜利。
每次对抗后,还要分组进行讨论,总结得失。
金梓鸣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吴海楼和沐嫣时,他们俩在面临战机时的高度默契,想来可能就是源于这种长期、简单的训练。
带班执事马燕华说过:
“给你们这样设计课程是有原因的,符文学习是为了解矿机打下基础,而阵法演练与总结,则是为了培养大家的凝聚力和团队精神。”
随着学习,金梓鸣发现画符对神魂的促进很大,想到修行“遁去”所需的条件,他顿时一头扎入到这门深奥的术法之中。
学会单个符文的绘制手法后,金梓鸣开始尝试一品符纸的炼制,选的是最简单的“清心符”,这道符只包含三十七个符文。
绘符最讲究下笔一气呵成,不能断续,他刚画完第一个符文,由于停顿,符文就立即碎裂了。
练习许久,并疯狂增大魂力输出,这才勉强画出五个符文,离炼成“清心符”还差很远。
由此可以看出,他确实缺乏符文天赋,是否能找到方法帮助自己提升?金梓鸣陷入了沉思。
看那些符师画符,并非只是手动,而是整身都在动,只不过不同的人,各部位的动作方式和幅度有所不同而已。
记得当初练刀时,曾经把刀也想成手臂的一部分,让刀、手臂、肩、任脉成为一个“整体”,用丹田来统一调动,以最大限度地增大力矩。
现在画符,显然可以用符笔去替换刀,形成一个新的“整体”。
每个符文虽然不同,但构成它们的笔画却有很多是重复的。
如果自己忘记符文,只去学符师铭刻某个笔画的方法,是不是会简单得多?
假设把某位高阶符文师铭刻不同笔画的“整体”动作全都记下来,当遇到一个崭新的字符时,直接将每个笔画对应的动作组合起来,不就能画出一个完整的字符?
对自己这种不入流,又不愿花太多时间去修习此道的人来说,最简便的方式,便是临摹一位高明的符文师。
记下他绘制所有笔画的“整体”动作,便可以自由地组合,画出不同符文,成为另一个“他”。
简单说来,就是要建立笔画和符文师“整体”动作之间的对照表,记住这张表,练熟每个笔画的完整动作,那就相当于复制出了一个符文师。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而野蛮的设想,可能会颠覆传承无数万年的符文绘制法门。
想到这,他都为自己的创意感到骄傲和自豪,这一定是一次革命性的创新。
如果能成的话,他的符文绘制水平近似没有上限,仅取决于他能从多高水平的符师那里学到各种笔画的动作,符师的水平越高,他也跟着水涨船高。
假设他向一名四品符文大师学习,他可能最多也就四品中的低级水平,无法达到高级水准。
因为他没有自己的创意,仅仅是在临摹大师,是简单、机械的复制,直白的说,他把自己炼成了一台“符文刻录机”。
他几乎永远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学习对象,要想提高,就只能去找更强的符文大师学习。
除非有一天,他利用自己掌握对照表,自创动作,以及与之匹配的书写神韵。
第二天上课,他非常仔细地观察这位名叫洪忠海的三品符师,看他在每个笔画上的动作,把它们存储在神识中一片专门的空间中,以供随时重复观看。
同一笔画,在不同的字符中时,有时动作也有差异。
为了尽可能简化自己的对照表,当遇到这种情况时,他就自行演练多个动作,找出最舒服的那个,或者修改出一个最适合自己的,把它固化下来。
他一边重复观看符师的动作,一边自行演练,每固化一个笔画的动作,就将其纳入表中。
临摹一个三品符师的动作,让他的神魂消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