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武则天自登基后就颁布了宵禁的规定,除了长安街被允许灯火通明外,一旦入夜,其他所有地方都必须关灯打烊,以至于这些地方通常都很少看到有行人在晚上走动。
万俟襄乘坐的马车此时行驶在只有两三灯火的永乐街上,这是他回府的必经之路。
因为明天清晨便要动身赶往长城的缘故,酒宴结束后他便告诉跟随他回长城的士兵们说早些休息,所以此时的他身边只带了一个车夫和一个侍卫。
而高长恭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待看到万俟襄的马车驶入被宵禁的永乐街后,从高塔顶端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了马车面前。
车夫没料到会有人挡在马车前,不知来者何意,只好勒马令马车停住。
“怎么了?”马车内传来万俟襄的声音。
“将军,有人挡住了去路。”跟随在马车一侧的侍卫答道。
这侍卫十分高挑,有一头干净利落的银色短发和一对狼耳朵,胸前佩戴着一块木雕挂饰,身后一条银色尾巴,背上背着一杆长枪。
侍卫取下背上的长枪举在手中,枪口朝向高长恭,随时准备扣动扳手。
此时,高长恭已转过身,亮出手臂上的拳刃,朝他们缓缓走来。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车夫小声询问道。
万俟襄掀开帘子,示意侍卫放下长枪,定睛看向朝他走来的人,缓缓道:“不急,再等等。”
这时,两把匕首朝高长恭飞来。高长恭侧身躲过,那两只匕首便从他眼前飞过,直直插入了某住户人家门前的护门石狮中,正中它的脑袋。
高长恭诧异,因为那两把匕首正是自己送出去的龙晶剑。转头看向龙晶剑飞来的方向,果然看见花木兰正站在那里,右手还悬在半空保持着掷剑的动作。
“喂!”花木兰收手拔出身后的重剑,指向高长恭,扬眉道:“行刺别人可是要斩首的死罪。”
说完,花木兰右手拖着剑便朝高长恭冲去,在离他一步之遥时转为两手同时握住重剑剑把,用力一抬朝他砍去。说时迟那时快,高长恭迅速举起拳刃挡住剑势,竟碰撞出了剑芒。
花木兰被震的手心有些发麻,身形一颤向后倒退了几步。而高长恭却纹丝不动。
花木兰不甘心,提起重剑又向高长恭砍去。几个回合下来,重剑与拳刃相撞擦出剑芒,花木兰竟被打退到了石狮旁。
此时的花木兰已精疲力尽,扶着石狮大口喘着粗气,而高长恭依旧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看着她,眼角似有笑意。
倒也不是因为花木兰武功不济,实在是因为对方只守不攻,再加上这把百斤重的重剑,令花木兰每次主动出击时几乎要使出所有力量,导致现在的她体力不支都快拿不动剑了。
花木兰不经意的瞥向一旁,恰看见插在石狮头上的两把龙晶剑。
“守约。”万俟襄低语,示意一旁拿枪的侍卫出手帮忙。
百里守约听到后点头,再次举起长枪,瞄准高长恭,两秒后扣下了扳手。
“呯——”子弹出膛,但声音却比子弹的速度快。
这让高长恭听到声音后在子弹还未靠近自己时,便已在原地幻化出了一个黑影,而自己的真身则是向一侧闪去。
子弹穿过黑影打在了墙上。高长恭抬眸,看向马车上的万俟襄,这才想起自己的行刺任务,抬脚轻轻一跃,举起拳刃便朝马车方向刺去。
花木兰见状,忙将重剑收回刀鞘中,身体转向石狮,双手分别抓住两把龙晶剑的剑把将它们拔出,朝高长恭跑去。
“呯——”百里守约扣下扳手朝高长恭又开了一枪,子弹射入了他的左手手臂中。
高长恭吃痛,忙用右手捂住伤口,踉跄落地后一个后空翻才稳稳停住。就在此时花木兰已近身来到高长恭身后,握着龙晶剑朝他刺去。
高长恭本能回头想要用拳刃抵挡,不料在回头的一瞬间竟被花木兰用龙晶剑将脸上的面具划破,横向一分为二。
面具的上半边掉落到了地上,高长恭额前的一撮紫发瞬间变成了白色。
与此同时,一枚飞镖从上空朝高长恭飞来。高长恭抱着手臂往后一跳,那枚飞镖便深深地陷入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