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菜婶笑一下,推着自行车,走到这哥们跟前:“我呀,到圣光寺拜佛,随便为彩霞求子。”
吴潇的左边脸抖了好几下,右边脸却感觉有点僵硬,突然怀疑被这村婶,吓得有中风的前兆。
“咳!我走了。嘻嘻!”芹菜婶最后笑两声,推着自行车,朝着为儿媳妇求子的道路,满怀希望前进。
吴潇边往西边山坡走,边想笑抽。搞不好,这个天黑的时候,杨彩霞那个缺心眼,奉了她婆婆的命令,潜入进他的茅屋做卧底。
不管了,这种事,吴董事长就只当成笑话。
这哥们随便转悠,吃完午饭了,喝两杯茶,又是到处转呀转。
终于大群鸟儿从四面八方,投向村里各片竹林,群鸟的婉转叫声也起。
吴潇手里拿着一个,意外发现,比他的拳头还大的圆口菇,往茅屋走。
傍晚的山村,炊烟正浓,村口的村姑村嫂,也跑得一个人影都没有。
“呼……”这一阵汽车声,不用看,就是下班了的杨彩霞进村。
杨彩霞车子往车棚里停好了,俏脸笑得比吴潇手里的圆口菇还圆,手里提着两个黑色袋子,走到茅屋的厨房窗口边,俏脸往里探。
“干嘛?”吴潇正在做饭,瞧着小媳妇红扑扑,微笑得挺带感的俏脸就问。
“吴潇哥,给。”这小媳妇说完了,将一个黑色背心袋往窗户里举。
吴潇伸手接过了,瞧一下,是两只新出的毛蟹。
毛蟹是本地的叫法,其实就是大闸蟹。吴潇也笑着说:“你真懂得吃。”
杨彩霞又是笑,抬起手做个拜拜的手势,转身往她们家走。
我的天!吴潇看着两只毛蟹却有点纠结。这个小媳妇就是缺心眼,搞不好,心眼还缺得,在众人的面前做出什么明显的表示。
这哥们边纠结边开始切圆口菇,脑袋乱乱的,突然拿刀的手一停,纠结就是病,切到手了。
还好,只是手被刀锋轻轻地碰一下,血是流出来了,但才碰破了外皮。
“吴潇哥!”小媳妇的叫声又响,“砰砰砰”跑进茅屋里,还“嘻嘻”地笑。
“干嘛!”吴潇边用右手擦着左手食指的血边问。
“哎呀,切到手了!”杨彩霞才走进厨房,立马大声叫。
吴潇看着这小媳妇,等着她说话。
杨彩霞话还没说,娇手朝着吴潇流血的手抓,看着还在流血的食指,小嘴巴一张,将流血的食指往嘴里放。
我的妈!吴潇赶紧手一缩,发出“啵”地一声响。
这小媳妇搞这一下,那温温的感觉,让他忽然想起了,另一种让人抽风的情景。
“什么事?”吴潇又问。
“嗯!”杨彩霞轻出一声,左手往他跟前伸,娇白的手掌心里,放着用红纸包着的一个小纸包。
“这是香灰,我婆婆……”
杨彩霞说完了,吴潇已经笑抽得食指的血也被笑凝固。她婆婆那个老迷信,跑圣光寺求子,包了两包香灰,她吃一包,这一包就让他吃。
“放着吧。”吴潇笑完了也说,想不要了,还怕这小媳妇会哭。等着她走了,将这东西往火炉里扔。
“记得吃哦,我已经吃了,然后,我婆婆说了……”
吴潇赶紧打断她的话,“你婆婆不会说,打铁要趁热吧?”
“什么打铁呀,她说,让我替你暖床。”这美女说完了,又小声:“这么热的天,不暖还赚太热呢,怎么暖?”
吴潇两眼快速地眨,先别笑,忍!然后说:“那就等到冬天吧。”
“嗯!”杨彩霞点头笑,感觉他说的才是真理,不是冬天怎么暖呀,别流一铺子汗就不错了。
“我走了。”这小媳妇小声说,俏脸也往吴潇的脸凑。“吧”地一声响,美滋滋地笑,转身走人。
太搞笑了,吴潇笑得擦了有半分钟泪水,感觉这小媳妇,缺心眼有时候缺得也可爱。
“砰砰砰”!外面的跑步声又响,而且这回跑步声挺急。
“吴潇哥!”杨彩霞跑进厨房,小声叫翘着嘴巴一脸委屈。
吴潇才刚笑完,又是得笑,感觉这小媳妇,回去了向她婆婆汇报,肯定被她婆婆不爽。
“吴潇哥,我婆婆说,不是等冬天。”杨彩霞小声又说,俏脸也透出娇羞。
“吃饭去吧。”吴潇终于正经点说。
杨彩霞又是摇头:“她说,吃了香灰,就要……”
我的妈!吴潇暗自急,也说:“跟你婆婆说,明天我要到省城,跟她请假行不行。”
“嘻嘻嘻!”杨彩霞突然笑,这种事,可以请假的哦。
“跟她说,她要不爽,你就说我也不爽。”吴潇是真的不爽了。
杨彩霞点点头,笑着转身走人。
真是的,吴潇还真不爽了,芹菜婶这个老迷信,就会搞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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