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拇指和食指张开,从鳖的尾巴往它的身子捏紧,这鳖就在他的手里。
这鳖个头不小,两斤多应该有,那头部往外伸,张开嘴巴就咬。不过,吴潇两指的位置,却是鳖头达不到的死角。
真爽,吴潇在水沟边抓起几根三角草,在水鳖身上绑了个十字,这样子鳖头就伸不出, 怎样拿都不担心被咬。
反正也没事,吴潇收起瓶子,往山上走,白天也可以浇。这山上,要不是摘果子,鬼才愿意上来呢。
“哇噻!”吴潇走到昨晚他插着树枝的地方又叫,地上一个白蚁窝边,长着有十几棵黄褐色如斗笠的野菇。这种菇叫鸡枞,本地的野生菇属于最好的。
这鸡枞真大,直径差不多有二十公分,肉质特别厚。这样大的鸡枞,吴潇也才第一次看到。
野生鸡枞炖水鳖,那味道不用吃,吴潇就能估计着肯定美味。“咯”地咽一下口水还乐,到这里当村官,搞不好将他变成吃货。
吴潇浇了有两个小时,爽爽地右手拿着鸡枞左手提着鳖,往村里走还在哼歌。
搞什么?吴潇才走进村里,就瞧着大榕树下多了几个陌生的男人,李老疙也在那,秋兰嫂却在擦眼泪。
那几个陌生的男人,肯定是出外打工回来的,显然是听到有人说起吴潇,都往他看,有两个还朝他点头算是招呼。
吴潇也点头,走近了也问怎么回事。
李湘红这个妇女主任连说带声讨,原来是打工回来的人告诉秋兰嫂,她男人已经跟一个有五十岁,是城市郊区的农民很有钱,不但一只脚长一只脚短,还是胖得跟肉丸似的女人好上了。
吴潇点着头,下面的不用说,就知道她老公不想回来了呗。
“青石也没来,不会也跟人跑了吧?”彩云婶那壶不开提那壶。
“这事吧,吴潇是大学生,有文化,让他帮忙吧。”李老疙不紧不慢一说,转身就溜。他还暗自乐呢,这秋兰虽然性子凶悍,但却也是美人胚一个。
不会吧?吴潇眨着眼睛差点骂娘,娘的这事就扔给他了。
李老疙走出几步却又回头:“对了,宋春花的老公也没回来,能帮多少就多少。”
靠!我怎么帮呀我?吴潇只能暗自骂,没办法,这种事跟挖竹笋不一样,李老疙就是老大。
吴潇嘛,只能是将水鳖放进屋子里,准备往秋兰嫂家里走呗。
“咳!”门外一声咳声音透出娇。
“这鳖那里捉的呀?”宋春花一进门就问。
吴潇瞧她的神情,倒没有老公没来的忧伤。小声说:“你老公没来,你……”
“没来就没来。”宋春花打断他的话。
“可能他忙吧。”吴潇只能小小地安慰。
宋春花才想要回答,外面却又响起孩子的笑声。
“你也需要安慰呀?”吴潇看着是苏巧玉,就开句玩笑。
苏巧玉轻皱着一对细眉,先瞄一下宋春花才小声说:“安慰有什么用。”
“咯!”宋春花这一声是啥意思,只有她自己知道。苏巧玉的话让她还挺惊讶,安慰没用难道要实质的呀。
“行行,凑一起了,坐坐。”吴潇看着秋兰嫂也走了进来,边说边将放墙边,起着趴墙头作用的长条椅子放在天井当中。
切!三个女人全都坐在椅子上,也全都是背心,秋兰嫂还是劳作时的短裤。坐一起,就跟在比赛谁高谁低似的,三个轮廓的美丽度都达到爆棚。
对面的角度挺好的,吴潇眨着两眼,鼻翼耸了几下。她们也太原生态了,半湿的背心,半掩的领口现出三种弧美,汗味当然有,但盖不过那种幽幽之香。
“让我怎么说呢?你们俩,都有选择离婚和再结婚的权利。秋兰嫂嘛,我到镇里说一下,找到你的老公……”
“喂,人家是喜欢钱,我才不稀罕!”秋兰嫂立马打断吴潇的话。
“不稀罕,那我就不用帮了。”吴潇说完了,朝着苏巧玉的脸瞧,搞什么?跟他坐对面就喂她的孩子,真特么地大方。
秋兰嫂却是笑,小声也说:“是不用你安慰,不是不用你帮。”说完了,手还轻轻撞了宋春花一下。
老天爷!说的是什么?宋春花脸一红,赶紧抬手掩着小嘴。
这话,让苏巧玉也是“嘻”地脸上浮起一对酒窝。
秋兰嫂完全是看破了的架势,那两位是笑加上脸红,她却是笑不离脸两眼直冲吴潇瞄。
“行了,这鳖个头大,中午请你们吃饭。”吴潇说着准备烧水,杀鳖得先用开水烫。不敢跟秋兰嫂再唠叨了,搞不好她连那一晚在竹林里的事也说。
水鳖炖鸡枞,真的是香。吴潇咽下舍不得咽的汤,看着秋兰嫂又说:“为什么你老公会这样,就是我们这里穷。只要我们富起来了,出去的人都会争着往回跑。”
“行了,别说这,说你要到省城的吧。”
秋兰嫂的话,也勾起宋春花的兴趣,她还想跟吴潇商量,跟他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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