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在海上漂泊的孩子,西尔多靠着自己的机灵劲以及刚学到手不那么灵光的蹩脚法术,在城里找到了几处不那么危险的安全屋。
这间酒吧就是其中之一,几个和自己老师一样被腐蚀了脑子的人,像往常一样坐在酒吧里,重复着之前的行为,他们对生者暂时没什么恶意。
那个酒保还保留着一点意识,不会给活人倒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不过相应的他也没忘记收钱。
西尔多看着酒杯里泛着恶臭的腐烂汁水叹了口气,又弹过去一枚银币:“别这样老多姆,你给我上错酒了,别这么对我,我知道你还能坚持,给我一杯酒,什么酒都行!”
随着小法师有些委屈的声音,酒保迟疑了一下,又拿出了一个杯子,然后固执的在里面装满了那种堪称生化武器的液体。
西尔多将杯里的酒倒在地上,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感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老多姆是他找到的最后一个还能进行简单交流的人类,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去哪,城里的活人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然后他看见了靠在门边的马克思。
“好久不见孩子,也许我们能互相帮助。”马克思看着西尔多露出了一个长者的微笑:“别失去希望,那是我们最宝贵的品质。”
发现了第一个没被侵蚀的人,马克思的进展就快了起来,他和西尔多在隔壁街道某件房子的地下室找到了一对被锁在里面不到十岁的双胞胎,而后又在城卫军的营房里找到了一伙躲在里面的城卫军。
这帮有吃有喝的**开始并不像开门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食物,但是马克思毕竟是个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而西尔多也能释放点火苗和电火花,他们最终闯进了兵营里,并且占据了那里。
安东尼大港的城卫军很水,这个问题早在半年前刚泽·阿拉贡就提过,不过一直到现在都没得到改善。
革命的队伍在两天的时间里迅速壮大,马克思收拢了将近两百个意识健全的人,只不过其中有一半都因为饥饿食用过被污染的食物,或是喝过被污染的水。
马克思没有把他们赶走,他想试着让他们战胜体内的混沌意识,那很难,但是总得有人去尝试。
西尔多把艾登先生接来了城卫军军营,马克思相信一个博学者一定有着坚强的意志。
如果他的尝试都失败了,马克思就只能指望徐逸尘了,他见过狩魔猎人用自己的血净化混沌的场面。
那也是李察牧师能想到的最后保险,不知道望乡城发生了什么的李察牧师此时正在咬着笔杆子写报告。
他打算详细说明一下徐逸尘血液的特殊性,以及其本人的功绩,试图缓和他和教会之间的冲突。
李察牧师希望双方能化干戈为玉帛,毕竟远征军里没有多少战神殿的人,他一点也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