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难得你们看不到,还是瞎?”
群臣一时语塞,他们自然知道,监察御史李纲因为弹劾李彦等人被贬官,到现在还在穷山恶水当县令。
“西城所乃官家私田,当由你典魁司监管....”
“所以我杀了李彦。”
曹华冷眼望着群臣:“我杀朱勔,又是为了什么,你们难道也不清楚?
朱勔与蔡京在江南设应俸局、造作局,大兴花石纲,致使流民千里无数人家破人亡,仅朱面一人,就贪污侵并田地三十万亩,三十万!
你们文武百官,难道都是瞎子?看不到?
别的地方的人看不到,出生在江南的人,难得也不知道江南是个什么场面?不知道方腊为何起义?”
诸多朝臣呐呐无言,罢免朱勔的官职,就是因为方腊叛乱的事儿,他们明显知道朱勔干的事,可同样不敢说。
文武百官,逐渐把目光转向了蔡京和王黼,还有最上面的赵诘。
曹华声音冰冷,看着一个个朝臣:
“方腊起兵之初,我在杭州借兵,不给,还抓住机会诬陷我想掌兵权。
好!我认。
方腊在清溪全歼五千禁军,从一千人发展到两万,攻打睦洲。
我在睦洲守了六天六夜,没合眼,你们诬陷我夺权。
好!我认。
珊珊来迟的禁军一触即溃,睦洲失守,方腊起势压不住。
没借口了?
诬陷我弃城而逃,是不是自己都说不口?
还能诬陷我什么,打了谭稹一耳光?”
群臣呐呐无言。
“直到杭州城破,数百万江南百姓被拉下水,死伤数十万人,你们才想起来平叛。
之前你们眼瞎?看不到江南的战报?”
曹华转过头来,看着上面的赵诘:
“还是你眼瞎,看不到我送的折子?”
“你——”
“你放肆!”
诸多官吏情绪激动,抬手路上呵斥,嘈嘈杂杂。
咔——
一声轻微脆响,出现在金殿中。
所有人刹那间收声,惊恐的往后退去。
大殿中央的曹华,肩膀上的厚重刑枷,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
啪——
刑枷四分五裂,碎木砸在诸多朝臣身上。
“快!快拿下他!”
文武百官尽皆惊悚,齐齐往后退去。
四名禁军如见厉鬼,松开锁链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曹华浑身肌肉高耸,硬生生拉断手上的铁链:
“一群扶不起的阿斗,就凭你们,也配称之为父母官,称之为受命于天,称之为万民之主...”
蔡京等人已经脸色煞白,提着官袍便往后退。
哗啦——
两条锁链带着骇人的破风声,如同两条钢鞭,砸在了蔡京与王黼的脑袋上。
啪——
血光爆绽,便如两个西瓜炸开。
群臣被吓的懵了,大半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曹华缓步踏上龙壁,盯着赵诘:
“圣上对我无微不至,我记在心里,也想让你把屁股下的位置坐久一些。
我想方设法造火炮,是为你让在几年后金兵袭边,不至于被抓去当历史上的国耻。
哪怕你想杀我,杀我全家,我也只想着逃,逃不掉,也给你留着后路,让你可以守住金兵。
华而不实,送给金国使臣?
你他妈真想的出来。
既然扶不起来,就得换一个。
今天,我曹华来当弑君之贼,来背这千古骂名。
老子就是个奸贼,你奈我何!”
一声大喝,震颤金殿。
赵诘已经脸色发白,站起来大声呵斥:
“拦住他,护驾!”
站在金殿内的金瓜武士,早已经吓的肝胆俱裂,此时硬着头皮跑上去。
只可惜,十步之内,曹华要杀谁,没人能救下。
“啊——”
一声爆呵。
曹华高高跃起,手持两条铁索,如同两条钢鞭般砸在了赵诘龙袍之上。
赵诘眼神惊惧,尚来不及反应,一只靴子便来到了眼前。
嘭——
一声闷响过后,金殿之中鸦雀无声。
龙椅的靠背断裂,赵诘后仰倒在龙椅上,再无半点声响。
满朝文武愣在当场,大多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抬着手。
曹华转过身来,站在龙椅之前,眼神血红:
“今天过后,希望你们长个记性,下次我再过来,杀的就不止一个皇帝了!”
啪——
又是一铁链,砸在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梁师成脑袋上。
金殿中寂寂无声许久,文武百官,眼睁睁看着曹华龙椅旁走下来,朝着大殿外走去。
“你——”
朝臣此时才有所反应,慢慢回过神,哭嚎遍地,路上呵斥:
“大胆贼子!”
“圣上!”
“来人!”
乱七八糟的呼声中,渐渐有人发觉不对,大殿外守卫的禁军并没有冲进来。
回头看去,文武百官惊的是魂飞魄散。
不知何时,御道下方密密麻麻站了数百黑羽卫,手中刀刃尚在滴血,大殿周围的禁军早已经倒在地上,血水染红了白石御道。
“杀——”
宫城外的禁军冲入宫门,朝着金殿方向跑来救驾。
而曹华带着数百黑羽卫,直接折身而走,冲向了宫城侧面,宫女和太监居住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