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洲已经守了三天,本就让百姓产生了些许信任,又听说后天援军就来了,上城墙就有银子拿,引了不少人过来。
睦洲城本有八千驻军,军械储备自然不少,叶居中派人开了军械库,把新旧铠甲弓箭都取了出来,只要能拉开弓的都配一把弓一壶箭,拉不开的就给刀枪,再不济用水泼人该会吧,把滚油往下泼就行。
人都有从众心里,跑去城头上的人越多,便有越多人跑去城头,靠着康王送过来的五十万两银票,硬生生拉了三千于人的民兵,守在了城头之上,以新兵带老兵的方式,一个人带三五人守城。
当夜,方腊军趁着夜色攻城,两万余匪军浩浩荡荡压来,迎接的便是大宋少有能拿出手的弩阵,一波齐射数千只羽箭,根本不需要准头,能射出城墙就行。
在守军解决掉云梯撞车后,便又恢复了惨烈的强行登城。
只是这次扔滚木擂石的简单活都交给了募兵,训练有素的禁军放开了手脚,只管放箭点杀和围杀爬上来的人。
要说双方士气,方腊军手底下也只是一群刚刚入伍连仗都没打过的村夫,城头上有害怕畏战的百姓,方腊军中同样不少。
重赏之下,曹华这边反而稳定些,至少有很多人都是冲着银子去的,而方腊军大半都是靠一腔热血和煽动,剩下都是被强行裹挟而来。
曹华作为守城一方,本就占据着地利的优势,着甲率也远比对方一群杂兵高,兵力拉到五比一之后,反而比第一天打得要轻松些。
睦洲城外喊杀声震天,不时有长梯被推到,人带着惨叫从城墙落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义军帅帐之中,方腊满头大汗的看着远方的睦洲城池,恼怒道:
“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守军?”
方七佛和诸多臣子都是脸色面色压抑。睦洲城剩下的守军和息坑的禁军是一波人,他们本以为睦洲官兵也会不战自溃,所以抓紧时间就杀来了睦洲。
自古以来攻城都是下下策,若是双方士气同等,至少需十倍兵力付出巨大代价才能打下来,以千人守万人的例子不在少数。最好的方法是围城等待对方弹尽粮绝,可方腊明显等不起,只能攻城。
对方有个曹华没弃城也罢,可以凭借绝对的兵力优势硬打,可现在对方忽然冒出来几千人,哪怕只会泼滚油,往城墙上爬的义军也扛不住,短短几天时间根本没法把睦洲的物资消耗完,原本的大好局势直接成了死局。
方肥沉默良久:“也只能强攻,若援军到来之前没法攻下,立刻改道攻歙州,与陆行儿的人马汇合。”
这个提议显然有些不切实际,兵力空虚的睦洲都没打下来,长途奔波跑到兵强马盛的歙州又能如何。
方七佛面色凝重,打量着桌上的舆图,良久后:
“富贵险中求,圣公,我倒是有一计,应当可行。”
诸多方腊朝臣转头过来,看向了方七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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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攻守城池,没有写太详细。古代城墙不是一道墙,而应当是一个有机动纵深的防御体系,城墙马面上应该有射楼,布置强弩和床弩,城墙内有高台,架设抛石机和大型床弩,城墙下有羊马墙、护城河、拒马桩等设施,城门内外应有瓮城遮护。更讲究的城池会有小型的临时堡垒设置在外围,如果城池临河,还要设置夹河甬道、临河的堡垒来保护渡口。
因此古代打仗没有大炮的情况下,只有五到十倍兵力才会考虑攻城,而且代价极大,如果守军士气高昂还不一定打得下来,多是围城几年硬生生耗死。本书不是写军旅的,所以没写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