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镇本就是无法之地,一个靠拳头称王的地方,能是个什么模样曹华猜的出来。
曹华想了想,摇头一叹:“现在内忧外患,官府实在管不过来,若是有机会,定要把这些祸害平了...”
船娘点了点头:“记得十几年前,有个大官来过一次,把柳山镇的泼皮都快杀干净了,人头堆在镇子大门口,把每个人都叫去看了一眼。我当时也去看过,吓的几天没敢睡觉...
...不过从哪儿之后的几年,镇子上太平了不少,出门都不用锁门...
...可惜没过几年,梁山那边就闹着造反,跑过来好多外地人,像邓家、祁家这些,都是从外地来的,本地的岳家庄、石门山也跟着起哄,把县令一杀,又变成了以前的模样....”
曹华用布条包扎的祝曲妃手腕上的伤口,安静听着。
祝曲妃靠在船棚上,想了想,偏过头看向船娘:“那个大官过来杀人无数,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姐姐觉得他过来的对?”
“你没犯事,人家当官的杀你做甚?杀人也要费力气。”
船娘摇了摇头:“现在镇子上好多人说要报仇,以前杀人全家的事情没少干,现在全家被朝廷杀干净了,倒是想起来报仇了。
他们为啥能报仇?人家当官的砍脑袋有规矩,没车轮高的小孩不砍,就打一顿。
他们杀人都是斩草除根,连小孩子都不留,自然没人找他们报仇。”
祝曲妃眼神微冷:“谁说那大官不杀小孩,你只是没看到而已,啊——”
话没说完,祝曲妃大腿就被用力拧了下,疼得一个哆嗦,转而愤然望向曹华,却见曹华眼神比她还冷。
船娘回过头来,连忙打圆场:“书生,对自己婆娘好些,别动手,妇人家不禁打,打坏了最后还是你心疼。”
祝曲妃被瞪了一眼,偏过了目光,倒是不说话了。
“呵呵...”
船娘想了想:“其实这妹子说的也对,我也就是远远看了几眼,不晓得真实情况...
...不过杀了那么多人,镇子上变太平了是事实,说明那当官的确实干了些好事...
...而且人家厉害啊,每年都有愣头青跑去报仇,死了一茬又一茬还不长记性,现在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愿意去了,全怂恿那些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去...”
汶河不算很宽,闲谈之间,已经到了汶河南岸,遥遥可以瞧见河对岸的火把来回移动。
曹华抱起了祝曲妃,跳到了石头滩上,想了想:“大嫂放心,以后肯定会变好些,不过得要点时间。这地方不是寻常人住的,你找个太平地方安家吧。”
说完,就朝着河岸的山林飞奔而去。
“这书生...”
船娘摇了摇头,回头瞧去,才发现船舱里放了张银票。
她一愣,旋即焦急起来,拿起银票追出一段距离,那里还能看到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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