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进余满脸尴尬,他方才还邀请了一次,只可惜被拒绝了。
只是曹华在,他也不敢说什么。
曹华只是找个地方随便坐坐,见李师师过来陪酒,便随口开了个玩笑:“李姑娘,你继续弹曲,真坐过来我把持不住。”
众人一愣,回过味来,又是错愕。
赵楷愣了许久,才笑了起来:“曹华啊曹华,没想到你也这般风趣,敢开调笑师师姑娘的,你还是头一个。”
李师师也懵了片刻,想明白‘把持不住’的意思后,顿时面红耳赤,心里面惊涛骇浪:今天的曹太岁,怎么和那些个风流才子一样口无遮拦,某非成婚后改了性子?
她方才只是怕茗楼的两个姐妹胆怯得罪了王侯,仗着和曹华有几分交情才站出来,此时倒是略显犹豫。
已经站了出来,总不能回去,李师师迟疑片刻,还是走到跟前坐下,声音轻灵带着三分笑意:
“曹都督一向稳重,妾身信得过。若真把持不住,那便当妾身自讨苦吃好了。”
茗楼花魁和人说起这些略带荤腥的笑话,那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荡,既怕曹贼真胆大包天唐突佳人,又想自个上去当一次曹贼。
曹华见李师师坐下了便也没在多说,只是打量着在场的诸人。
赵楷颇具才气,既然坐在了主位,总不能冷场,便开口道:“方才的飞花令,接到了‘冬’字,该范兄你了,可莫要让我等失望。”
飞花令是文人雅士酒宴上经常玩的游戏,按照题目从诗书中背诵诗词,想不来可以现场发挥,实在憋不出来的自然败阵,直到只剩下一人为止。
这次是赵楷出的题,‘春夏秋冬’,按顺序往下接,必须包含其中一字。
茶舍里的人已经来了几轮,半数人都败阵,只剩下七八个大才子还在继续。
范成林才气过人,此时信手拈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好!”
众人接连拍手称赞,目光转向了下一位。
坐在范成林旁边的是岳进余,这种小把戏自然是信手拈来:“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
众人再次喝彩。
就这样往下轮,也有几个书生苦思冥想许久,结结巴巴憋出一句,或者干脆憋不出来放弃,自觉罚酒三杯退场。
曹华倒是看的颇有意思,反正天没黑宴席尚未开始,在这里坐一会儿也没啥。
李师师笑意盈盈,倒是看不出太多情绪,认真的斟酒,偶尔也会赞誉几句,或吃惊或调笑,目光流转一颦一笑都无可挑剔。
曹华面容冷傲,自顾自的端着酒杯轻轻旋转,琢磨稍许,袖子微动,一本书掉了下来。
李师师坐在跟前,察觉曹太岁袖子里的东西掉在了她裙子上,便姿态自然的俯身,想捡起来后提醒一句。
只是低下头,便瞧见画册上贴身厮杀惊心动魄的场面,还有一句:
鸳鸯被里戏鸳鸯,后庭院中弄后庭。
李师师伸出的手猛然一僵,出自勾栏妓坊,岂会看不懂这意味深长的对联...
---------
感谢‘sy守瑜’‘书友20191202004309828’大大的打赏,感谢各位大大的帮忙宣传和推荐票支持,话说这几天爆更要肝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