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芋头却愣住了,然后眼中含泪。
“咳咳!好了好了!”
母子之间闹矛盾,沈安也只能当老好人。
“官人你看看这孩子,犯错了还揪着弟弟不放,有这么做大哥的吗?”
“好了好了。”沈安一边劝一边给芋头眼神。
小子,赶紧跑,再不跑你老爹也护不住你。
芋头心领神会的跑了,杨卓雪又念叨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妾身刚才是不是……不该?”
“你竟然知道?”沈安觉得老天开眼了。
这个婆娘最近几年就顾着老二毛豆,把老大芋头给忽略了不少,要不是沈安经常弥补,芋头估摸着已经开始仇视社会了。
哎!
做人难,做丈夫更难,做父亲是难上加难啊!
稍后沈安去安抚了芋头,杨卓雪也去厨房亲自做了一道菜,于是才雨过天晴。
晚上,躺在床上后,夫妻俩就嘀咕着家里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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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等芋头他们兄弟大了,家里的那么多产业怎么分?”
“谁有出息谁分多一些。”刚交了两次作业,沈安有些累。
“可……不该是没出息的孩子多分些吗?”杨卓雪看事情的角度和沈安不一样,更多是从母亲的视角出发,同情弱小的孩子。
可沈安却不同,“没出息了,给钱越多越不好。”
沈家的家业那么大,若是一分为二,没出息的孩子拿着另外一半就是祸根。
这一点沈安非常清楚,所以早就有了打算。
“官人,要不……还是多给些吧,不行就多挣些。”杨卓雪觉得这话过分了,“挣钱也不容易,要不就算了。”
沈安迷迷糊糊的道:“睡吧睡吧,明日就挣钱。”
杨卓雪嘟囔道:“就会糊弄人。”
第二天沈安就忘记了此事,正好赵顼来寻他。
“要做爹了吧?”沈安一见面就恭喜他。
“是啊!”赵顼看着很是嘚瑟,但凡男人都一样,第一次等待做父亲的时候,那种忐忑又期待的情绪终身难忘。
“新政实施的不错,不管是赋税还是对外,都无可置疑,只是旧党越发的憋屈了,有人甚至说要去叩阙。”
“为何?”沈安觉得这些都是吃饱撑的。
“说是没地方说理,还说新政这边的官员霸道,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这不是污蔑吗?”沈安没好气的道:“当初他们污蔑新政的时候,新政可是岌岌可危,这才过了没多久,竟然就忘记了?”
“是朝堂之上。”赵顼觉得沈安也是个搪塞的高手,“朝堂之上全是新政的人,旧党觉着这不妥当。”
沈安抚摸着下巴,“这是要为文彦博造势?”
“兴许吧。”赵顼打个哈欠,最近他的睡眠质量不大好,老是失眠,“为此不少人上了奏疏,举荐了不少人,比如说文彦博,司马光他们,连吕诲都被挂了一嘴。”
“吕诲就算了吧。”沈安不屑的道:“一开口就是奸贼佞臣,让说道理却哑口无言,这等人若是能做宰辅,国舅就能做首相。”
曹佾做首相……只是想想,赵顼就觉得画面太美,能气死人。
“最近就是为此争吵,官家也被弄到很是头疼。可旧党的人太多,他也不能一巴掌全数打压下去。”
这个是肯定的,一旦打压过甚,旧党反弹的威力也不可小觑。
“此事……倒也不是没办法。”沈安很是自信的道:“你先回去,某这里想想,这几日就有结果。”
“好。”赵顼起身,出门前突然得意的道:“有御医诊治了向氏,信誓旦旦的说这一胎是儿子,某这本事果然是了得啊!”
这人有些猖狂啊!
沈安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某头两个都是儿子。”
赵顼怒道;“你不梗我会死?”
“不会!”沈安说道:“只不过看你太嘚瑟,想给你提个醒罢了。若是可以,某还能有儿子。”
“爹爹!”正说着,芋头带着毛豆来了,见到赵顼就行礼。
哎!
惆怅啊!
赵顼灰溜溜的走了,临走前说道:“三日后我再出宫,看看你的好主意。”
“小事罢了。”沈安的姿态就像是说晚饭吃什么般的简单,赵顼就更憋屈了。
“爹爹,娘问你怎么挣钱!”芋头带来了自家老娘的话。
呃!
沈安有些懵,“什么怎么挣钱?”
于是芋头又跑回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有些委屈,“爹爹,娘说是昨夜说的话。”
昨夜……
沈安想了许久,才想到了迷迷糊糊时说的话。
女人啊!
他怒道:“回去告诉你娘,这次定然挣一堆钱给她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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