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军士问道:“沈编校为何欢喜?”
沈括喜滋滋的道:“某喜欢杂学,可一直不得入门好生学了,引以为憾事,今日沈郡公答应某可以去榆林巷请教,这便是得窥杂学的门径,某如何不喜?哈哈哈哈!”
边上有钓鱼的人听到了他这话,就说道:“杂学不就是那些东西吗?学了也好,可这般狂喜却有些过了。”
沈括皱眉道:“那杂学包罗万象,不说什么神威弩,一个铁炉子你可知里面的奥妙?”
那人摇头,沈括叹道:“某就知晓你不知道,某原先也不知道,本以为会很麻烦,可沈郡公只是几句话就说清了道理。炉子里有火烧起来,就会把周围的气弄热了,气一热就会膨胀,膨胀就会变轻,自然会往上窜。可下面的炉口是作何用的?那些煤柴燃烧要气,炉子里没气了怎么得了?火不就熄了?”
以前杂学在汴梁弄过实验,大家对这些概念迷迷糊糊的一知半解,但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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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兴奋的道:“郡公还提出了一个看法,就是炉子里的气跑掉了,外面的气就会顺着炉口进来,然后又被烧热派出,往复循环……可这里面有个东西,郡公说是压力差,真是妙极了的一个说法啊!某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去试试了。”
“那不就是郡公以前弄的那个吸水吗?”
呃!
沈括这个土老帽马上就被汴梁人民教育了一番。
“郡公竟然早就弄出了这等东西来验证吗?”
当年御街上到处都是负压吸水的试验,用于吸引顾客进来买东西。
所以汴梁人对此印象深刻,直接碾压了沈括。
“果然是一代大家,某马上回家试试。”
沈括急不可耐的回到家中,不管家人的问话,把鱼获丢在院子里,自己跑进了屋子里做实验。
“不许吵到某!”
他的原配已经去了,现在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倒也逍遥。
屋子里不时有声音传出来。
“妙啊!”
“竟然能这样?果然是郡公,这发现让人迷醉。”
他一直在屋子里做实验,等到了晚饭时,仆役在外面喊:“郎君,吃饭了。”
“别吵某!不吃!”
一直到夜色深沉,沈括才出了屋子。
“果然是郡公说的气,一旦烧光了气,就会和外面的有差异,外面的气就会冲进来。这等看似神迹的手段,实则就是杂学啊!”
沈括站在院子里,兴奋的道:“某明白了!”
一个喜欢琢磨万物的科学家苗子,骤然解开了一个自然界的奥秘,那兴奋之情,真的难以言表。
“大晚上吵什么吵?还让人睡不睡了?”
外面一阵叫骂,沈括却心中欢喜,不以为意。
……
沈安此刻却被叫醒了。
“郎君,书院里的乡兵说了,晚间有人在周围试探。”
陈洛搓着手,冷的够呛。
“有趣。”沈安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他就让闻小种去了一趟书院。
“郎君,是有人在盯着书院,而且是盯着书院的后面,就是什么实验室那里。”
沈安吃完早饭在溜达,就差个鸟笼子拎着。
他淡淡的道:“二大王才将去了书院,他们就去踩点,必然是要动手,若是能偷出些东西来,说不得会很值钱,顺带还能让官家觉着书院不安全。那些人不是建言把火药的试验放到军方或是皇城司的管辖之下吗?这下就稳妥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某在书院里放的有乡兵,更不知道乡兵的手段能让他们做噩梦。”
沈安不屑的道:“盯着,若是发现他们要准备动手,就赶紧来禀告,某亲自去坐镇,看看究竟是谁的胆子这般大,特么的,某要让他做噩梦。”
“郎君。”
赵五五双手袖在袖子里,身体微微后仰的走过来,“小娘子在发愁。”
果果最近的功课很不错,沈安心中欢喜,就给她放了个小长假。
“她昨日不是才出去聚会吗?怎地又发愁了?”
赵五五说道:“说是王定儿的祖父被气得吐血。”
这是为朋友担心?
“说清楚些。”
沈安看了她一眼,旋即移开目光。
这个女人太敏感,说不得又要双手捂胸,以为哥想调戏她。
果然,赵五五双手捂胸退后一步,然后说道:“那王朔是天章阁直学士,管着一众侍讲,前几日有侍讲说二大王出宫是被官家带的,官家上次不是强行去了大名府吗,于是二大王有样学样……最后说什么官家这般下去,以后怕是什么隋炀帝第二,王朔听了就呵斥此人,可此人却一番强词夺理,把王朔气得吐血。”
啧啧!
大把年纪了,遇到这等下属还被气吐血,真是不值啊!
沈安不想管这事儿,随后去了书房。
“哥哥……”
“哎!”
沈安捂头。
……
本以为今天不用加更了,刚准备喝一口小酒,悠闲片刻,结果无意间点开网页,就看到有红色的东西。一看,盟主打赏飘过。
多谢‘痴迷官场小说’书友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