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吧。”几个乞丐笑嘻嘻的看着那张纸钞,恨不能老乞丐马上分钱。
老乞丐冷笑道:“某活了那么多年,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可从未见过这等人,那身上啊!都是杀气……杀气腾腾啊!”
……
东鸡儿巷的一家青楼里,化妆后的闻小种走了进去。
“客官……”
伙计上来迎接,闻小种摇摇头,直接上了二楼。
“客官要哪个女子……”
伙计觉得这个客人有些冷冰冰的,怕是别有爱好,他已经做好了推荐男风馆的准备。
闻小种站在过道里,突然喊道:“飞天猴!”
“谁特么……”
声音从前方第三个房间里传出来,伙计还在发呆,闻小种闪电般的冲了过去,一脚踹开房门。
“谁?”
里面马上传来打斗的声音,混着女人的尖叫,一时间热闹非凡。
不过是十息,闻小种就再次出来了。
他拖死狗般的拖着一个半果男子出来。
这个男子干巴巴的,怪不得匪号叫做飞天猴。
“谁在背后指使人去放火?”
闻小种找来了小凳子,把凳子的一只脚压在飞天猴的脚趾上,然后坐了下去。
“啊……”
不过是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飞天猴就喊道:“是吴兴,是吴兴……”
尖叫声中,闻小种单手握住飞天猴的咽喉,一捏,随后看了伙计一眼,就冲进了房间里,从窗户跳了下去。
伙计凑过去一看,飞天猴就像是出水的大鱼,双手捂着咽喉在蹦跶着。
稍后巡检司的人来了,问了情况后,脸色就变了。
“没说是哪家失火,昨夜也没哪家失火。”
“吴兴……那人怕是会去找吴兴的麻烦。”
“他不敢吧,吴兴的身边有几个枪棍了得的好汉,那人单枪匹马,去了也是送死。”
“还是去看看吧。”
巡检司的人留下一半收尸,另外数人急匆匆的去找吴兴。
当他们在一家酒楼里面看到吴兴时,闻小种已经干掉了两个所谓枪棍了得的好汉,剩下的一个正在挥刀……
刀光凌冽,吴兴转身就跑。
闻小种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一下就抢进了男子的怀里,再离开时,男子的小腹处开了个口子,内脏拼命的往外挤出来。
吴兴已经跑到了窗户边上,那几个巡检司的军士才叫喊起来。
“住手!”
地面躺着三具尸骸,这时候叫住手显得格外的无力。
吴兴已经跑了窗户边上,正准备鼓起勇气跳下去时,后颈就被闻小种给抓住了。
“好汉饶命!”
闻小种回身看了冲进来的军士们一眼,回头对吴兴说道:“我家小娘子被你的人纵火吵醒了,所以你该死!”
吴兴的眸子一缩,“是沈……”
短刃挥过,闻小种跳下了窗户。
吴兴缓缓倒在地上,鲜血从脖颈处狂涌出来。
“声……”
巡检司的军士冲了过来,有人扒着窗户往下看,“特么的!不见了!”
“吴员外!吴员外!”
吴兴是香料大商人,在汴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的眼睛却渐渐失去了神彩。
“吴员外死了!”
……
吴兴的死算是个大案子,开封府的衙役们倾巢出动,四处寻找凶手。
闻小种结束了假期,回到沈家后,依旧喜欢去厨房帮忙。
曾二梅的肚子不小了,被禁止进入厨房,现在做饭的是外聘的厨子。
“早饭吃什么?”
闻小种蹲着开始清洗豆腐干。
厨子一心想在沈家混出个名堂来,然后请沈安教自己两道菜,为此连工钱都不想要,所以对沈家每个人的态度都不错。
“郎君的是汤饼,娘子的是粥和蒸鱼……”
“小娘子呢?”
“小娘子跟着郎君吃汤饼。”
果果跟着哥哥久了,吃饭基本上都是一致的。
“嗯。”
闻小种低头继续清洗豆腐干。
“哥哥跑起来。”
外面传来了果果的声音,依旧是元气满满,让这个清晨仿佛多了光亮。
“来了来了。”
沈安的声音听着有些没精打采的。
这对兄妹的晨跑让沈家上下见怪不怪,只是跑到后面,沈安反而比不过果果,经常会找理由偷懒。
没出息!
闻小种摇摇头,不禁一巴掌拍下去,结果一大盆豆腐干被碾压成了豆渣。
呃……
那边的厨子兀自在夸赞着,“闻郎君一看就是细致人,做事井井有条,还轻柔,择菜更是某从未见过的细心……”
他搅和了一下粥,回身道:“这么多年,某见过最有厨子天赋的大概就是闻郎君了……那豆腐干都洗好了吧?”
一盆豆腐渣静静待在那里……
厨子的嘴角抽搐一下,强笑道:“闻郎君不错,竟然知道某要做豆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