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认真的道:“官家,若是还拉不上来,那就说明司马光太胖了……”
若是还拉不上来,那就还得继续减,只不过那时候得吃东西,少量的吃。
赵祯捂额惆怅,此时现场没有多余的臣子,陈忠珩也敢说话了,“官家,大家都没办法,这个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是啊!都没办法,再不行动,司马光还能支撑多久?
“去吧。”
赵祯同意了这个方案,甚至还叫陈忠珩去华原郡王府问赵允良父子关于辟谷的反应,结果把那对父子欢喜的不行,把自己辟谷的经验几乎是倾囊相授,然后在家里翘首以盼着好消息。
他们以为这是官家对自己的看重,可在府中辟谷的他们却不知道司马光掉井里去了。
“……官家,华原郡王说饿三四日无事,若是每日还能吃些果子,那四五日也还行……”
赵祯终于放心了,可宰辅们却有些不解。
“这是要把司马光变成瘦子?可老夫怎么觉着他还没来得及变瘦……估摸着就得变死人了。”
这里是政事堂,曾公亮毫不忌讳的在说着司马光的生死。
韩琦也撕下了面具:“两个少年在弄鬼,老夫自然是不信的。可沈安为何说好?那是他的杂学,赵仲鍼和他交好。谁都能反对,就他必须要说好!”
这就是背书!
管逑你正确与否,哥先给你点个赞,当然,叫六六六也行。
欧阳修不说话,因为他也觉得不靠谱。
在场的三位都是大腹便便,脱了衣服就能看到那松弛而肥硕的肚腩。他们也曾经为肚腩苦恼过,可没法啊,怎么都弄不下去。
可沈安竟然说饿几日就能瘦肚子……
这几位位高权重,自然不会饿着,所以对此嗤之以鼻。
你难道是想骗我们去辟谷吗?
……
沈安一溜烟就去了城外,等看到那个飞起的小村时,周围已经被皇城司的人安营扎寨了,到处都是帐篷。
“见过待诏。”
“待诏您总算是来了啊!”
“……”
皇城司的人都有些如释重负的意思。沈安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司马光撑不住了吗?
他走了过去,等看到那口枯井时,也看到了赵仲鍼和王雱。
赵仲鍼趴在井口边上冲着下面喊道:“……司马谏院,可能拉吗?对,先解开裤头,注意要提住裤头啊!双腿往前一些,翘着……好,试试,保证不会拉在裤子里……”
王雱在边上摆弄一个男子,让他做出双腿前屈的姿势,随即令人拿着石头从他的臀部那里掉下来。
“安心,不会掉裤子里!”
老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认识这么两个小畜生!
沈安见他们在摆弄这些,不禁恶向胆边生,想一脚一个把他们踢到枯井里去。
随后王雱和赵仲鍼就捂着鼻子回来了,见到沈安后,两人都板着脸,“安北兄来的正好,还请指点。”
我指点个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沈安也只能一路挺到底了。
“这样处置极好。”
可等到了僻静处后,沈安却怒了,一人一脚。
“司马光的肚皮脂肪肥厚,强行拉上来,就算是拉伤了也无事,丢医馆里养十天半月的自然就好了。你们俩……脂肪的构造没给你们说过?”
王雱打开折扇扇了几下,说道:“安北兄有所不知,若是硬拉的话,如何能显出杂学的本事来……他们不知道人不吃东西先瘦的是肚子吧……可咱们知道啊!”
沈安一脚踹去,骂道:“你这是以为自己是神仙了?滚!”
来自于后世的杂学里,有许多知识点很神奇,王雱开始是敷衍,等那些知识点被一一验证了之后,这厮就愈发的仙风道骨了。
哥的智商能碾压天下所有人,现在学了这个杂学,得知世界万物的本源,和你们普通人的距离越发的大了,这寂寞谁人能懂?
一脚踹飞这个嘚瑟的家伙,沈安目光不善的盯住了赵仲鍼。
赵仲鍼一脸诚恳的道:“安北兄,那司马光怕疼啊!小弟最见不得人惨叫,一听到就心疼……而且小弟还见不得血,想着把他血淋淋的拉上来,小弟这心里就……”
沈安盯着他,冷冷的道:“眼泪呢?别光吸鼻子,流几滴鳄鱼的眼泪给我瞅瞅。”
赵仲鍼一脸无辜的问道:“什么是鳄鱼?”
沈安下意识的解释道:“就是鼍龙。鼍龙流泪不是伤心,它的眼睛上有一层透明的膜,潜水时膜就挡住眼睛,上岸时那层膜就用来保护眼睛,此时就需要泪水来润滑……还有,鳄鱼进食的时候会流泪……”
赵仲鍼好奇的问道:“这是为猎物流泪?”
他双手合十,虔诚的道:“是个好人,不,是条好兽。”
呃!鳄鱼的眼泪在后世代表的是虚伪啊!
沈安说道:“不,鳄鱼吃了猎物之后,身体里的盐分会增加,所以它需要流泪来排出多余的盐分。”
“安北兄大才,小弟今日总算是知道了鼍龙流泪的奥秘……”
王雱在边上冷笑着,赵仲鍼冲他使个眼色。
别打扰我忽悠人……
沈安已经成功的忘掉了自己想收拾这小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