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解的问道:“官家默许?”
赵宗实点头道:“对手弄假来害你,你就得有本事还击,否则你做什么皇子?被人欺负了不敢还手的皇子吗?”
一个儿子骇然道:“一群年轻人竟然就能这般厉害吗?”
赵允让叹道:“四个年轻人,沈安领头,王雱计谋百出,折克行武力绝伦,仲鍼……”
腹黑这个词他还是忍住了,可却有些唏嘘。
“老夫老了,看着这些小子顷刻间就能翻转局势,老夫就想没事喝喝酒,听听歌,挠挠背……”
一个孙儿突然说道:“翁翁,就怕他们弄巧成拙呢!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赵允让看了这个孙儿一眼,对这种带着不服气的建议不感兴趣。
气氛渐渐凝滞,所有人都在担心着。
一旦出局,大家以后的日子就要难过了,而且再无前程。
一阵脚步声传来,赵允让举杯喝茶,看着儿孙们都急切的看过去,不禁就摇摇头。
没几个有资质的,不过这样也好,再来几个有资质的,这个家大概就要乱套了。
杨沫小跑而来,近前喜道:“郡王,沈郎君在朝中说动了官家,官家令开封府接手陈嘉一案。”
“好!”
赵允让的脸上红光一闪,说道:“好个沈安,大事定矣,哈哈哈哈!”
有人不解,边上的人就开始解释了送进开封府和皇城司的区别。
渐渐众人都喜气盈腮,有人建议道:“爹爹,赶紧接了果果来吧,孩儿这里有些女娃喜欢的东西……”
赵允让看过去,目光渐渐冰冷。
那个儿子觉得不对劲,就讪讪的笑了笑。
嗖!
茶杯飞了过去,那个儿子下意识的一矮身,就避开了。
“畜生!沈安为了咱们家在奔波,这等时候要的是真诚,真心实意,而不是弄这些……滚!都滚!”
老家伙发飙了,顷刻间这里就只剩下了赵宗实和他两人。
赵宗实突然笑了笑,“沈安……这小子和仲鍼交好,多次为了咱们家冒险,这人果真是可以托付身家之人,爹爹,此后和沈家要更亲切些才是。”
这话的大概意思就是:以后沈家和郡王府就可以升级为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了。
赵允让点头道:“为父知道,咱们家和赵允良家相比还是落了下风,可沈安却无怨无悔,这就是情义。重情重义之人要珍惜,要珍惜啊!”
他们不知道沈安早就知道了结果,所以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们这一边。
……
赵允弼悄然来到了华原郡王府,和赵允良父子在一起喝酒庆贺。
酒过三巡,赵允弼抚须道:“赵宗实此人不肯入宫也不知真假,不过此事他却无法翻盘,现今群臣都在弹劾汝南郡王府,哪怕知道此事有假也在弹劾,可知为何?”
赵宗绛想说,可赵允良却暗自给了他一个眼色,然后自己说道:“未来的皇子要有手段,不管真假,能收拾了对头就是好手段。”
赵宗绛也知道这个答案,可父亲却不让他说,这是啥意思?
让我藏拙?
他在琢磨着,赵允弼笑道:“此事时机抓的极好,官家刚好要决断选谁,赵允让就算是想反击,可一时之间去哪找事?哈哈哈哈!”
他笑的极为舒畅,赵允良的眸色微冷,说道:“此事大抵是要成了,宗绛此后会记得你的恩情。”
赵允弼举杯邀饮祝贺,三人同时举杯,赵允弼用长袖遮住了脸,也遮住了那得意的微笑。
老夫已经抓住了你们的把柄,上吧,等你们击败了赵宗实后,老夫再寻机弄你们下来。
他心中欢喜,连饮了几杯,却没发现赵允良的嘴角偶尔会微微翘起,像是在讥笑。
三人各怀鬼胎的在喝酒,渐渐的醺醺然,赵允弼开始唱歌。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赵允良的兴致也高,就起身舞蹈。
他们一人唱歌,一人舞蹈,而赵宗绛在边上拍手相和,气氛热烈。
“郡王!不好了,郡王!”
“何事?”
赵允良不悦的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去。
幕僚冲了进来,喘息道:“沈安在朝中弹劾……说是咱们派人去偷窃香露的配方……”
尼玛!
“这是无中生有!这是污蔑!”
赵允良气得脸都红了,可赵宗绛却目光不善的看着赵允弼说道:“爹爹,要配方的不是咱们家。”
赵允良猛地想起了赵允弼每次都提到事成后把香露的配方给他的事儿,不禁恶向胆边生,喝道:“赵允弼,你竟然派人去盗窃配方,坏了老夫的大事!”
赵允弼差点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钱财,而且盗窃配方……这事儿和老夫有何关系?
“这是谁在冤枉老夫!”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