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她们知道了惠娟失踪的信息之后,更是对这些矛盾人员表现出了一种莫名的激愤情绪。
人的行为通常都会存在惯性,这便是习惯性动作和刻板印象,平时议论得比较多的东西,一旦重新提起相关的话题,便会显得格外的敏感,反应也会显得更加的热烈。
凡此种种,似乎都能够证明第五正此时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么说来,咱们对于惠娟舞友的走访,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吗?”
若是接下来的走访已经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按照当前所掌握的线索,似乎这个失踪案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惠娟在参加完送鸡蛋的活动之后,按道理不可能因为几块钱的鸡蛋而被买保健品的袭击,那么她的无故失踪就显得迷雾重重了。
对于一个独居老太太而言,其绑架的价值是非常低的,换句话说就是通过激烈的绑架手段,从其身上所能攫取的价值是非常有限的。
低价值的绑架行为,那么必然就会让其失踪的可能性与仇杀之类的激情杀人产生必然的联系。
可与之有矛盾的熟人里面似乎并无可能性,那么就只能是第五正此时所主导的那个神秘连环失踪案。
难道,第五正真的求全准确了吗?
马良玉此时的所思所想,也同样在第五正的脑海之中浮现,这起失踪案虽然靠拢向人间蒸发的概率又变大了许多,但第五正的第一感觉还是倾向于卓兴所给与的定性价值是不够的。
卓兴与慧珍之间的矛盾虽然是最大的,但这种长久的积怨,并不一定会是嫌疑最大的那一个下的手,而会是瞬间激愤最大的那一个。
激情杀人是需要与之相匹配的性格因素和一个让其破防的绝对正向刺激因素的,这两个条件与闹矛盾的大小似乎并无正相关。
若是这起失踪案仅仅只是一起普通的仇杀案,广场附近的所有小区居民都是有嫌疑的,甚至是那些平时与广场舞大妈没什么正面冲突和交集的人群。
咬人的狗不叫,平时忍气吞声的人,并不一定说明他的脾气有多好,只是他能忍能让而已,有一天这个愤怒阈值被某些突发因素给最终突破,凶杀的恶性-事件也会随之发生。
“对于剩余高嫌疑度的冲突人员和惠娟的广场舞舞友,其走访的必要还是存在的。
不过,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额外增加一项走访内容,就是在对熟人环境走访无果之后,需要对广场附近的小区居民进行一次集体走访。
新增走访的重点,主要是问询这两天有没有行踪诡异之辈。”
第五正的这种回应让马良玉一惊,没想到第五正现在依旧准备将这起失踪案当做普通失踪案来处理,甚至已经将怀疑的目标扩大到附近的所有居民。
“你的意思是说,这起失踪案依旧是由广场舞扰民所引起的,只是凶手平时与惠娟并无过多的交集,又或者因为卓兴等人与广场舞大妈的激烈交锋,使得凶手觉得没必要亲自过去找麻烦。
只是昨天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刺激因素,使得凶手凶性大发,直接将惠娟给处理掉了?”
马良玉好歹也是个大队长,对于第五正的思路吸收得非常快。
“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但也不完全是这样的。
目前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单对单的仇杀犯罪上面,但却忽略掉了多对单的集体谋杀行为。
例如说有人唆使或伙同低嫌疑人员对惠娟实施了凶杀行为,这些也都是有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说,哪些高嫌疑度的人员其不在场证据之所以完美,那是因为他们只是间接参与者,真正的参与者另有其人?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惠娟的这起失踪案就是一起预谋已久的谋杀案。
不过,惠娟就一跳舞扰民的小老太太,一群大老爷们有必要对其起这种杀心吗?”
马良玉身为l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他很明显见识过各种人性的阴暗面,此时用这种方式来质疑第五正,不过就是在用这种间接的方式来否定第五正的此种结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