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凯见她过来,心下就有些紧张,她身材高挑,行步间不见扭捏,迈着两条长腿走的煞是好看。
待她接近的时候,田凯刚闻到一股香风扑面,忽地只觉腰间剧痛,这让他情不自禁地轻叫了一声。
怪不得原身觉得窝囊,不让吃还老是玩儿这个调调?
不过这娘们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小六吃了一把狗粮,貌似没有看到这对男女互动,听到周瑾瑜的话,问道:“赵妈妈生病啦,那我得去看看。”
接着他对着田凯道:“哥哥,酒就不饮了,垫吧一口吃食我就动身去看赵妈妈了,要是晚上回差没回来,冯不举问起来,您帮我支吾过去吧。”
田凯对他已经无语了,合着喝酒比办差重要,处对象比喝酒还重要?
还晚上不回来,你要留宿在如花家里么?人家才十四,你可真下得去手……
“不是你嚷嚷着要饮酒吗,怎地又不喝了?”轻咳一声,田凯好奇道。
小六抿抿嘴,悄声耳语,“让赵妈妈闻到酒气就不好了…”
这死小孩儿,你趴耳朵就算了,你冲我哈气干什么?再说四顾无人,周瑾瑜又去了厨房,咱俩距离不到一尺,本来就屁大点事儿,有必要说悄悄话吗?
“哦,那别喝了。不过要是冯典史问起来,我怎么搪塞过去?”
典史虽是不入流的小官,但也类似于地方公安局长,而权利要大的多,尤其对麾下的捕役快手,不说生杀予夺,也相差无几。
“晚上回差,冯不举要是问起俺来,您就说我舅姥爷死了,回家置丧了。”
田凯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这熊孩子为了泡妞还真舍得你舅姥爷。
“嗯,知道了。”田凯闷闷回道。
这时周瑾瑜端上两碟小菜,一盘馒头,小六也不挑食,一手持着馒头,一手拿筷子,紧着往嘴里倒腾,如恶犬竞食,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他也不付账,转身便要出门。
田凯见他吃完,心下有些着慌,这菜都是冷餐,店里连个厨子都没,就只有她与周瑾瑜二人。
他生怕与周瑾瑜独处,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简单,也急急咽了几口馒头,抓起佩刀就要跟小六一道离开。
“站住!”
女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田凯假装听不到,头也不回就往店外走去。
“田爷你嘛去?”
他假装听不到,可是耐不住这位多管闲事。
谯小六本走在前面,一听周瑾瑜喊话,回身嘿嘿坏笑,双手一张,拦住了田凯去路,
卧槽,这狗腿子!
随口想了个理由,田凯理直气壮道:“我办差啊,咱两个可被冯典史下了死命令的,子悦你去赵姨娘家,哥哥我还要查案呀,不然晚上如何回禀典史大人?”
咱可真机智呀!
“嫂子叫你呢啊!再说,来时候俺俩不都说好了嘛,办差急嘛呀。”
小六也不傻,看出田凯二人好像在闹别扭,他本来就有劝和之意,加上心系如花,全指望着周瑾瑜给说好话,所以堵着门,横着双手来回晃悠,就不让田凯出去。
这混蛋,田凯气急。
刚刚吃饭时,周瑾瑜就直勾勾盯着自己,让田凯怎么琢磨都不对劲,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所在把思绪理清,哪敢与她对视。
可想走,这小六还堵在门口,如果这时候还强闯出去,就有些明显反常了。
正当他沉思之时,就被一只纤手握住了手腕,这只手力量之大,让他竟有一种荒谬之感。
你是不是有块举重金牌?
周瑾瑜俏脸含煞,一手握住田凯的手腕,一面冷冷地对他道:“我有话与你讲,待讲完就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