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最聪明的还是尼克呢？”年年一点也骄傲不起来。尼克指点她的时候，双胞胎都还没加入这个佣兵团呢！
“疯子与天才往往只有一线之隔。”迪昂淡淡一笑。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们刚刚......是不是不太对？”年年不解地看着杰基尔。杰基尔只是帮三尺水治了一个不算致命的剑伤，就耗费了近乎所有法力，难道这人当时在胡思乱想？杂念太多？想象力太贫乏？
“这个白-痴刚才直接介入了细胞层级的精度进行操作，虽然提供给系统妈妈的依然都是有效信息，但微观层面的操作很容易引发指数级增长的质变，自然就费电了。”
“额......”
年年有点晕。
“如果我只是想普普通通地捅他一刀，那就告诉系统‘捅他’就行了，对吧？最多再加个位置信息。”海德难得耐心，换了一个比较好理解的例子。
“那我要是告诉系统先划破哪一个区域的哪些表皮细胞，再切断哪些血管和肌肉，再让哪部分红细胞从伤口流出来，甚至还要盘算到红细胞里的铁元素含量、细菌从伤口进入的过程等等，你猜系统要花多少脑子去梳理这些废话？”
年年懂了，对着瞬间被海德扔出来的杰基尔竖起一个大拇指，让满脸尴尬的杰基尔更加狼狈了。
“是不是有点像观测者效应？一个普通人和一个物理学家大脑里存储的数据信息肯定不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精度和维度也不同，那这个世界给他们的反馈也就不同。”
比如，一个普通人对鲸鱼的认知多半停留在表面，那这个世界就只会给他看那个外表；一个海洋生物领域的专家对鲸鱼的认知可能会达到具体生理构造的程度，那这个世界在处理他的认知信息时，就需要额外花费算力去还原那个生理构造。
“咳咳，应该差不多，细节可能还有些出入。”杰基尔清清嗓子，故作严肃，肯定了萨拉的猜测。
“我们又不打算给游戏公司打工，不用了解那么多细节。”海德摆摆手，又换了话题，“朋友们，我们来想个问题，这个游戏的等级上限是多少？法力上限又是多少？”
“据说是100级，虽然一直没有得到官方的确认。”萨拉回道。
“等等等等。”约克拉着约翰和克拉夫特抗议，“我们这种武力型角色可没有法力数值。”
“我也有数值限制，”克拉夫特甩开约克的手，又向后躲了躲，“所有物品的设计和制作都必须要我本人手工完成，越精巧的东西越需要更多更精准的动作指令，原理应该和使用技能差不多。”
“武力型角色的技能往往是力量、速度或是防御的增强，再就是武技的灵活使用，也需要绝佳的反应能力和对指令细节的掌控力。”迪昂说完，伸手拉过了被矮人约克抱住大腿的约翰，把这个脑袋垂到胸口的可怜人安抚到了一旁。
年年无奈地看了一眼害羞到无地自容的约翰，悄悄地靠近了一点，又悄悄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约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
“那换个角度来问，”杰基尔留意到两人的互动，自觉地挪后，给约翰让出了更多空间，“我们所能调动的算力到底有多少。”
这不是一个征求答案的问题，因此也就没有人急着开口回答。
“我有了一个灵感，”约克迅速进入了对未来的畅想，“我们是不是能在这里还原个核聚变之类的东西？”
“做什么白日梦呢？这可是原子级的物质运动，你怎么不在这里创造出个宇宙呢！”海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约克耸耸肩，他倒是蛮想试试看的，那就可以亲眼目睹一下原子弹的威力了。
“不管是多少，总归会有个限制——”
“真的有限制吗？”年年脱口而出，抱歉地看着被她不小心打断的迪昂。迪昂笑着摇头，手指一弹，给年年的鬓边添了一朵天蓝色的小花，嫩绿色的花茎拢起了她散乱的发丝。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躺在摩根夫人身上的尼克，暗道果然只有这人不在的时候，迪昂才能与年年有些亲密的交流。
“当然，也有这么一种情况，会让算力脱离法力等数值的限制，让人在一定程度上变得，无所不能。”
双胞胎异口同声，让这句话充满了怪异重叠的回响。
“那个叫做西米尔的法师！”约克顿时叫嚷出声。
“你说谁？”年年大惊。
“你们见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