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绮红连连点头,伸手抓住骆冰的手摇着,一副小女生的模样。
陈夏和方以智同声惊讶“你两认识!”。
两女同时点头,骆冰说道:“应该是十四年前吧,跟着父亲去押送征粮,途经开封时,认识他们一家,那时候红儿才七岁吧。”
“嗯嗯,我跟着父母去卖艺,遇到恶人,还是骆女侠父女出手相救……”
原来孙绮红是杂技世家,原籍是河北吴桥,那几年天灾频繁,加上人祸、百姓流离失所。
孙绮红跟着父母除外卖艺,因为时常穿着红衣表演,被人叫做红姑娘,小小年纪就技艺很好,尤其善于走绳。
几年前她父母过世,孤女在乡、族中长辈催婚,她不愿意嫁给不认识的人,因此远走他乡,还是卖艺为生。
几乎都在河南一带卖艺,这次是因为被庐州府富商邀请,才来安徽表演的。
可结账时才知道,那富商竟是魔宗之人,他那堂主看上她的身手不凡,想要她加入魔宗。
一番纠缠后,被起先那三位约定来这结账,才遇到陈夏他们的。
“红娘子?河南?”
陈夏听完觉的好熟悉,心中暗自寻思,忽然一怔:“不会是那个红娘子吧?李岩的老婆,李自成的大将?”
这一想还真有可能,现在李自成没造反,不等于红娘子就消失了。
历史上红娘子是哪里人并无记载,只说是在河南卖艺,也是在河南造反的,但不一定是河南人。
明末还没大乱前,河南、山东是较富裕的地区,河北人跑到河南卖艺很正常。
“少爷在想什么?”
夭夭的叫声打断他的思考,他抬头一看,大家都好奇的望自己,不禁笑道:“没事,在想我家娘子呢。”
方以智本来还以为他想什么重要问题,听到这话忍不住“呸”了一口,翻起白眼吐槽道:“这才几天不见,亏你还是读书人,有辱斯文。”
“咋就有辱斯文了?想老婆难道不行吗?不想的人肯定心里有别人才对,不要脸!”
“是谁不要脸啊!秦淮河上勾搭了多少姑娘,至今还有好几位念叨他的,到底是谁呀?”
两人这是对上了,可这话一听,陈夏就瞪大眼睛好奇问:“谁念叨我呀兄长,说说。”
“切!”
方以智实在无力吐槽他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登时没好气的呸道:“河东君、卞赛姐妹俩,顾横波、寇白门够了吗?”
“什么呀!”
陈夏丢给他一个卫生眼球,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说:“顾媚跟我泛泛之交,寇湄虽说亲近些,可也不到那地步,要说赛赛姑娘,那还不如说敏儿更亲近我,至于河东君,密之哥哥就纯属胡言了。”
“我如何胡言了?”
“河东君是卧子兄长的知己,你这还不是胡言?”
陈夏不服气起来,就差说朋友妻不可欺了。
这年代可没人敢说不客气,那会被人戳脊梁骨,祖宗八代都被人看不起。
方以智斜睨着他定定的看着,把他看的心里都发毛了。
忽然哈哈大笑,指着他笑道:“柳如是喜欢过卧子是不假,但两人即未有婚约,又无有定情之实,卧子尊重嫂夫人,去青楼都未曾留宿,只是诗酒应酬,歌舞相伴罢了,河东君再喜欢谁,跟他有何关系?”
陈夏愣住了,口吃的说道:“他……他两没有那啥……”
方以智撇嘴,嫌弃的鄙夷他道:“你觉的能称上名士的,都那么随便?两情相悦才能阴阳和谐,若无两情相悦而动欲念,那人与禽兽何异!”
陈夏顿时傻眼,自己一直以为柳如是跟陈子龙有一腿,没想到竟是自己无耻,才把别人想的无耻了。
不敢再说话的他,只好默默坐着,眼睁睁的看着方以智跟孙绮红互动,聊的热火朝天。
一场酒席吃到快傍晚了,这中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见着他两话慢慢少了。
突然陈夏才想起不对来,张口叫道:“密之兄长,你起先是不是骂我?”
方以智莫名其妙,转脸看向他狐疑问道:“我何时骂你?”
“还说没有,你就是故意的,才说若不是两情相悦,就与禽兽无异。”
“这话没错啊,可不是骂你呀!”
方以智一脸的不解,腹诽着这家伙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借口来说自己。
陈夏却是满脸不乐意,哼哼唧唧着一顿后说:“我那些妻妾,除了贞娘、圆圆和小白外,其他的都是别人指定的,根本没有两情相悦,还说不是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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