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巡逻的士兵与同伴并肩走在城堡的哨戒墙上。
“布鲁斯,待会儿换岗之后,要不要一起去镇子上喝两杯?”他的同伴问道。
名叫布鲁斯的士兵哈了口气在手上:“不了,今天这么冷我早点回家去算了,赛琳娜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真羡慕你能娶到赛琳娜那么漂亮的老婆。”同伴搓了搓手,脚在地上蹬了几下,“雪好像下大了,今天怎么这么冷啊,我看气象预报没说要下大雪啊。”
“克拉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地儿又不是什么大都市。”布鲁斯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人在盯着自己,从衣兜里动作极小地抽出了一个军绿色的水壶,拧开了盖子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口。
克拉克当然知道这个水壶里装的不可能是水,这么冷的天,如果是水早就冻上了:“少喝点,等会儿其他人巡逻的时候要是看见你喝醉了,我也得陪你一起挨罚。”
“那怕个什么,我脸红是冻的,腿脚软是因为脚冻僵麻了。”布鲁斯不以为然,“给,你也来点?”
布鲁斯刚刚伸出手去接同伴递过来的水壶,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另一只手插了进来,一把夺过了水壶。
两人扭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从来没在巡逻的部队里见到过。他虽然穿着一身军装,但松松垮垮的并不合身。在这个陌生人的右手上,握着一根金色的锡杖,顶端发着红色的光芒。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克拉克取下了背着的枪支,抬起枪口瞄准了这个陌生人的头部。神秘人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把水壶举过头顶,把里面装着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克拉克是巡逻的哨兵,他的职责就是击杀所有入侵这个警戒区的敌人。但在他扣下扳机之时,子弹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飞出,一枪打爆陌生人的脑袋,只是飞出了一连串的泡泡。
“屏蔽词,发生了什么!”克拉克举着枪,不敢相信地看着飞起来没多高就被雪花触碰到破裂的泡泡。
士兵布鲁斯则在克拉克举枪的那段时间里,从腰间拔出了信号枪对准了天空。与克拉克相同的是,他扣下扳机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子弹、没有烟火,甚至没有声响。一只鸽子从小小的枪膛里钻出来,飞向了空中。
“现实总是那么让人失望不是吗?”神秘人似乎已经把酒喝光了,用军装大衣擦了一下嘴角溅出的酒液,将空了的酒壶极为随意地抛在了一边。
克拉克趴到了城墙的边缘,朝着城堡内大喊:“敌袭!敌袭!”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估计,此刻城堡里应该会如同跑进了一条鲶鱼的沙丁鱼群,变得乱糟糟的,其他巡逻的士兵也应该戒备起来。
但是克拉克的喊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城堡里一片宁静,只有愈来愈发的风雪声。那种感觉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此处的三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