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阿瑟恍然间抬起手臂,小专家处于关闭状态,女孩的声音不可能来自那里。
是数据器,这些声音来自数据器。
——她回过头去,带走了那金秋的天气
逼得我好多日子都在想象,
好多日子,好多个小时:
她的头发披在肩上,她怀里抱满了花。
我不明白他们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
我大概已错过了一个手势一个体态。
这些思虑有时候仍然使
不安的物业和静寂的正午感到惊讶。
有人吗?
任何人都可以。
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
我是什么?
“嘿!”阿瑟沮丧地捧着自己的脑袋,脖子上的血管快速跳动,而他的手冰凉如寒夜。
这不是现在的声音,这是什么时候的声音?
不能这样,阿瑟想到,他不能这样消极下去,他必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个声音真的来自那个女孩,女孩所在的星球难道说就是地球?
这不是不可能,她所描述的那些奇怪的天空,与其说是天空,不如说更像是地球上的景色。
没错,现在这些画面一一对应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听女孩描述她的世界时总是想到地球的原因。
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女孩会在地球呢?
正是因为我们试图忘记地球,因为我们知道那里已经没有生命就不再报以希望吗?
阿瑟非常懊丧,他责备自己没有早些想到这些。
女孩和自己的交流几乎没有多少时间的延迟,他早该确信他们不会离得太远。
再后来,他又知道了和平号早在几十年前就返回太阳系......
地球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答案,而阿瑟几乎从来没有想到过那里。
摆在眼前的问题是,这个女孩是谁?
她应该就是米兰达和罗伯的孩子,新人类和人类的结晶,可是这可能吗?
根据米兰达的日志记录,她的确是怀孕了,为了避免太空中辐射的伤害,她决定提前离开空间站。
可以推测,她的飞船在空间站完成了修复和充电,然后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从空间站回到贝加尔湖号。
那时候的米兰达已经非常虚弱,那时候是......将近200天,之后的一百多天,一直到米兰达的日志结束的时间,还有半年多......
她只能是米兰达的孩子,一个女孩!
阿瑟想象着米兰达在空间站中活动的路径,这里有很多不属于原来星云号的工具和零件,还有一些食物的包装袋。
贝加尔湖号食物储备很丰富,米兰达在空间站住了那么久都还能活着。
太空食物的确帮了大忙。
她在这里研究世界遗产名录的所有相关内容,研究引爆地球的原理,同时等待生产。
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居然生活了那么久,还养育了一个孩子。
阿瑟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回到飞船取了一袋营养剂,塞入口中,含着袋子又回到核心舱,现在他明白了,他觉得自己完全弄明白了。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小女孩现在的年纪至少有五十多岁......
这与阿瑟想象中的女孩完全不同,在他的想象中,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非常虚弱,纤瘦,弱不禁风。
从贝加尔湖出发的时间开始计算,这位在地球出生的新地球人的年纪怎么说也是阿瑟的长辈。
阿瑟摇摇头,心里有些不情愿。
事实就是如此,相比自己的那些情愫,有个人类还活在地球上这件事已经令阿瑟激动到想要在空间站里跳跃。
正在阿瑟困扰的时候,他收到了最后一条数据,来自于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