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突然就此停住,指挥官的声音成了旁白,他说:“后来的事情大家都在历史学课程中学到过,这场灾难持续了十五年,谁也没有想到第六次生物大灭绝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训练场中鸦雀无声。
“这是我们最近拍到的地球的图像。”
画面上一个黑漆漆的圆球,看起来像完全腐烂的梨。
“为什么给我们看这些?”朱雀问。
“问的很好,因想问在场的诸位优秀学员,你们是否知道地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场灾难究竟为何会发生?”
“不是陨石撞击吗?”李想回答。
“不,那是你们课上学到的历史,它并非全部历史,更不是历史的全部。”
“哦,指挥官还是个哲学家。”下面有人议论道。
“这段历史我们只告诉即将为全人类事业献出一切的学员,当然,孩子们,联合航空司法和人权委员自始至终保护你们自由选择的权利。”
“到底怎么回事?”又是朱雀带头提问。
“事情要从它说起。”
红色的地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画面以及画面中心一个银色竖形物体。
“这是氢弹?”
朱雀警觉地皱起眉头,右手握拳,很快便进入战斗状态。
阿瑟看到朱雀的反应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也早已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精神更是进入全面戒备状态。
“说对了一部分,但这个不是氢弹?”
“原子弹、中子弹其中任何一个,有什么区别?这东西在哪?和平号上肯定不会有这种东西。”
“是啊,这东西怎么回事?”
和阿瑟一样,这些孩子都已经进入警戒状态,这是训练课上训练的结果,也是在预备校的时候训练养成的本能。
虽然这代人根本没有战争,但警戒意识仍然在每一个人心里扎下了根。
这时候,阿瑟思忖,莫非所有的课程都没有遗忘过“战争一触即发”的历史,他们所有人,预备学校也好,航天学习也好,和平号的教育将每一个人都培养成了拥有基本战斗能力的人,无人例外。
只不过,大部分任务看起来都由航天学校的新人类学员承担,也许所有人都有这个能力。
——我们面对的战争是什么?
——大家说的不错,这个导弹不论是什么都意味着战争和毁灭。
“难道我们终于遇到外星文明了?要去攻打它们的母星?”
“和平号终于要成为战争号了吗?”
“不,不是外星人,但你们所看到的的确是导弹,事情要从1950年2月说起,这个概念最早由匈牙利物理学家利奥·西拉德提出,但仅仅是理论。”
“您说的,难道是——钴弹?”
众人的视线霎那间全都集中在阿瑟身上,“班长,你说什么?”
“班长,我胆子小,你别吓唬我,那东西见神杀神,见人杀人啊。”
“是啊,班长,而且这东西没可能造出来吧。”
朱雀走到阿瑟身边,小声问道:“林,你刚才说的可是放射性战争的武器,为什么指挥官会给我们看那种东西?”
阿瑟聚精会神地看着墙面,根本没有听到大家的讨论。
“阿瑟·林,你认识这个东西是吗?”
指挥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长官,如果您说画面上的这个东西与匈牙利物理学家利奥·西拉德有关,那么它就只能是我刚才所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