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云大陆、极南、浅蓝之海海底。
季绣娘、火琉璃等一众家眷站于那座火山的山脚。
“轰!”
就在这时,猛的就听那火山一震,整个浅蓝之海海底立时一个摇动。
“哎呀,这轰隆隆轰隆隆的都快半个月了吧,这啥时候是个头啊。”鼻涕狼看着那晃动的火山,不耐烦的说了一声。
火琉璃闻言立时回身看了一眼鼻涕狼,“怎么?你等不及了?”
“呃...没...我兴奋还来不及呢,我不过是着急我老大回来而已。”鼻涕狼一滞,大脑袋一晃,对着火琉璃贱贱的陪笑着说道。
“嘿嘿黑,三娘,我看狼叔就是不耐烦了,等咱们回了神韵山,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它。”这时坐于鼻涕狼背上的季子禾嘿嘿一笑,给鼻涕狼补了一刀。
“嘿,混丫头,你说啥呢你,信不信你狼叔和你绝交了!”鼻涕狼闻言大惊,扭过大脑袋骂道。
季子禾就像没听到般一撇嘴,“切,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呀,你就是等不及了你。”
“你给我下去,坐着你狼叔的顺风车,还拆你狼叔的台,你个狼心狗肺的丫头,你和你爹怎么这么像呢你!”
“我就不!我就不!”
“给我下去,下去你!”
鼻涕狼在原地一阵乱蹦,上下翻飞,一个劲的甩着坐在它背上的季子禾。
而季子禾屁股上就好似粘了胶水一般,定在了鼻涕狼的背上,小手死劲扯着鼻涕狼的棕毛,就是不撒手,嘴里还一个劲的咯咯直笑。
众人见他们两个耍宝,同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子禾这丫头,好几百岁的人了,还是孩童的心性啊。”季绣娘呵呵一笑,轻声说道。
“这样也好,若是都如季兄那般死气沉沉,换作是我,还不如喝两口毒酒自尽了算了。”季绣娘一旁的芦竹笑着说道。
“这世上怕是也就只有你能这么说我家老爷了。”季绣娘白了芦竹一眼。
“哈哈哈。”芦竹洒脱一笑,一挥袍袖,“季兄求得乃是大道,而芦某求得是问心自在,直言口快,弟妹可别见怪啊。”
“诶?对了,老爷回来,子禾和志鸿的婚事该办了吧?”陈雪娥看着季子禾,美眸一闪,看向了季绣娘问道。
季绣娘沉吟了稍许,点了点头,“此事在此之前我就与老爷说过了,不过老爷说,事情可以先定下来,但婚事还得等子禾娘亲来时在举行。”
“原来如此。”陈雪娥答应了一声。
“老爷回来了,不凡的事也该定下来了,我爹天天催我呢,现在都在雪妖族里都给不凡物色好姑娘了。”甄灵儿那一对漂亮的竖瞳一闪,撇了一眼身后的季不凡,笑着说道。
季不凡一听她娘又提让他成亲这事,脸上的表情立马苦了起来,“娘,孩儿不是说了,孩儿一心向道,不想成
亲的嘛。”
“屁话,你不成亲,为娘我怎么抱孙子!谁给你老爹传宗接代!”甄灵儿一听季不凡这么一说,眼睛立即就是一瞪。
“我...诶...”季不凡语塞,见甄灵儿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站与人群最前的柳如烟手里握着一柄闪着银光的三尺长剑,她一双美眸紧盯着那晃动的火山。
早在季辽前往元魔界时,她和季辽就把话给挑明了,若是季辽死在了元魔界也罢,若是结婴成功活着回来,那么他们二人就必是你死我活的下场。
种道山是他师傅灵威道人一手创立,又是她与大道子经营了不知多少万年才有如今的鼎盛气象,不论如何,一旦大道子飞升,种道山只有掌控在她的手中才是最好也是最为合适的。
她决不能眼看着种道山落在一个外人之手,绝不能让他姓季。
元魔界、迷蒙之海。
大地轰鸣,两道流光激烈碰撞,一**气劲如有实质般疯狂扫动。
季辽和妙法在半空相抵,彼此进在咫尺。
季辽嘴角扯着一抹笑意,却是再没了百年前那般见妙法时的惊恐。
“妙法你想不到吧,区区百年,季某就到了这般地步。”
“哼,不论你是何等境界,今日必亡命于此!”妙法冷哼了一声。
随后,却见妙法嘴巴一张,一抹寒芒立时一闪,一柄散着寒光的三尺仙剑在其口中飙射而出,直奔季辽的眉心而去。
他们本就极近,妙法这个攻击可谓毒辣至极。
然而季辽却是一动不动,任由那柄长剑洞穿了他的眉心,留下一道薄如蝉翼的细纹。
妙法一愣,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