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涵儿也被惊到了,闻听丁柳的叫喊,这才缓过神来,挺着大肚子腾的一下站起,指着季辽怒斥道,“你想干什么!”
季辽充耳不闻眼中寒芒闪烁,死死的按丁柳,随后同样站起身来,大手像是提小鸡一样,抓着丁柳的头把丁柳提了起来。
丁柳撕心裂肺的惨叫,拳脚胡乱的在季辽身上抓挠。
可他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季辽就算不是筑基期的修为,丁柳也根本伤不了季辽半分。
丁涵儿这时也急了,他们丁家向来贫苦,家中可就丁柳这一个独苗,若是被伤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这里,丁涵儿也顾不得其他,不管自己怀有身孕,同样上前拉扯起季辽来。
这时店内之人也纷纷反映了过来,知道如果再闹下去这事可就大了,当即上前劝说起季辽来。
“张凡放过他吧,别打了。”
“对啊,张凡快把人放了,他一个凡人而已,你在用些力气,他就得死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照掌柜的面子,把丁柳给放了吧。”
季辽平时性格冷淡不容易接触,所以这些店里的伙计与季辽也不是很熟络,同时这些人心里也很解气,虽是上前劝说,却是没一个人真的去拉开二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叶通那个老东西叫来。”这时丁涵儿拉着季辽,脸上满是焦急,扯着嗓子对周围围拢过来的伙计呵斥道。
“对对对,快去找掌柜的!”这时有人应了一声,连忙向着后院跑去。
芦竹一直嘴角带着笑意,一动未动的站在远处看着这里的情形,见季辽教训的也差不多了,淡淡说了一句。
“张凡把他放了吧,教训一下得了。”
季辽闻言撇了一眼芦竹,而后回身看向丁柳,另只手猛的一抬,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只听一声啪的脆响,丁柳的脸瞬间扭曲变形,大嘴巴一张,一口鲜血连带着几颗门牙被吐了出来。
“啊...”丁柳承受这下重击,再次惨呼一声。
“滚!”
季辽怒斥一声,如扔垃圾一般随意一抛,丁柳的身体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顺着店门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外面街道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
“丁柳!”丁涵儿见季辽把丁柳给扔出去,瞬间惊叫一声,挺着大肚子一颤一颤的向着门外跑去。
到了外面,只见丁柳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此时扭曲的更加难看了,模样惨不忍睹。
丁涵儿连忙上前扶着丁柳,关切的问道,“丁柳你没事吧。”
“我...噗...”丁柳呻吟着坐起,刚想说些什么只感胸中一震翻涌,话还未说出口,便是立即又吐出一口鲜血。
“啊...丁柳,你怎么样...”丁涵儿瞬间大急,说话都带了哭腔。
此时街道周围的人见姐妹二人这个模样,顿时围拢了过来,有人也认出了这个在巴叠城名声不怎么好的丁柳。
“诶呦,这不是汇远商铺掌柜的小舅子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被人从商铺里扔出来了。”
“嘿嘿不知道啊,看这给打的只剩半条命了吧。”
“依我看呐这是活该,这丁家之人不过狗仗人势罢了,要不是有叶通在后面,他们丁家哪有现在的生活,还不是给人当伙计的命。”
“也不一定,你看看这个丁家闺女长的也不错,如果卖到青楼也能卖个好价钱,够丁柳挥霍一阵子了。”
“也不知道这丁家闺女是怎么勾引上叶掌柜的的,真是好手段啊。”
丁家一夜暴富,近乎是出于报复的心理,在巴叠城十分张扬,不单单是丁柳的名声不好,就连整个丁家的名声也不怎么好。
此时见这姐弟二人这幅凄惨的模样,周围围拢上来的人,不但没人愿意上前搀扶一把,反而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一旁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说着风凉话。
“你们...”丁涵儿闻听这些人的七嘴八舌,脸上顿时一怒,怒瞪向周围的人。
这些人不过是在巴叠城生活的普通人罢了,况且巴叠城仙凡共存,仙人也没什么出奇的,丁涵儿是叶通的夫人有钱有势,所以丁涵儿这声怒斥还是比较有效果的。
看热闹的这些人见丁涵儿向自己看来,立即纷纷闭上了嘴。
就在此时,一个伙计已经带着叶通从后院走进了店里。
在来的路上,伙计已经和叶通说了事情的经过,如果是别人的话,不管是丁柳欺负了伙计,还是伙计把丁柳给揍了,叶通根本不会理会,不过是双方都教训一下罢了。
可这次不同,自己这个小舅子不知道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招惹谁不好竟去招惹那个季前辈。
季前辈是什么人啊,一路上连续斩杀多名筑基期修士,黑风会百多人一个不留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就连筑基后期也死在了他的手里,出手之狠辣简直骇人听闻。
叶通一听自己小舅子逼得季前辈出手教训,当即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哪还敢多呆,当即连忙赶了过来。
到了店铺之中,只见店内的伙计围城了一团,把季辽围在了中心。
叶通向旁边一扫,发现芦竹正一
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摆弄着手里的一个玉匣。
芦竹见叶通向自己看来,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对着叶通眨了眨眼。
叶通一愣,心头一跳,而后立即拉下脸来,拿出一副掌柜的的架势,向着人群走了过去。
“咳..咳....”到得人群近前,叶通先是咳嗽了一声。
人群闻听这声咳嗽,纷纷向着叶通这里看来,然后向着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叶通看似随意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季辽,只见季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一旁的桌子已经被打的粉碎,其上还沾染着几团腥红的血迹。
“掌柜的!”季辽适时的对着叶通拱了拱手。
“嗯。”叶通淡淡的点点头,而后不去看季辽,目光投向店门外,只见自己那身怀六甲的妻子,正怀抱着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哭成了一个泪人。